左右看了看,项翎羽附耳于一晔,低声道:“现在,你同虎峰、风还有烈一起将宅子周围只要不是萧炎的暗卫全部给捉了押进牢房!”顿了顿,从怀中挑出一瓶迷药,看着一晔,她开口道:“这个迷药的药效很强,只要是闻到一点,就会晕倒,你拿着这瓶迷药,非常时期,就用这个!等你们将太子宫的那些暗卫都给捉完了之后,跟我一声,我要会一会这些守在我家门口,不干好事的人!”
一晔点了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!”
本来项翎羽今还想睡个早觉呢,可是很明显,不能够如愿了。
回到房中,稳稳的坐在茶桌旁边的位置,倒了一杯茶之后,端在手中,眸光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,眸子也如同这夜色一般漆黑,只是这漆黑之中闪烁的光芒,异常耀眼,此时的夜色,即使有月光洒下来,可是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缓和。
今晚的夜色实在是太深了。
手忽而紧紧地握住茶杯,直至茶杯上有了裂缝,她才松开了些,身子微微的偏了偏,此时她静心倾听。
项翎羽的耳力很好,能够听到四周的响动,那些声音虽然闷闷的,可是在这样寂静的时候,却是能够被听得很清楚。
就像项翎羽此时此刻的心跳声,一下一下,充满节奏和活力,证明着她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。
可是夜,往往是给死人准备的。
当然,她除外。
动静由大至,项翎羽听着,仔细的捉摸着,盘算着......
弯眉一凌,冷冽的眸光凝聚在一起。
时间差不多了。
将手中杯子虽有裂痕,却不至于完全碎掉,她控制的还算好。微微低头看了看,水中已然没有半分热气,已经放温,手上微微一顿,这温水便被一饮而尽,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她人立刻便起身了。潇洒如她,身姿轻盈如她,衣袂翻飞。
眸光幽深,似这夜色,她稳健的走了数步走到门口处,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脚步声戛然停止,身子平稳,负手而立,面上严肃使得她一介女流站在此处却顿生威严之气,由不得人不心生畏惧。
下颚微微抬起,一个最好看的弧度显现出来,可惜,此时她的眸光是冷的。
看着眼前的风、烈、一晔和虎峰,开口道:“做完了?”
“是!”烈立刻拱手,同她禀报!
“总共多少个?”
“十个!”
“有漏之鱼么?”
“没有,所有身上佩戴着太子宫令牌的暗卫,我们都捉了!”
唇边勾起一抹笑意,带着嗜血的意味:“好!”面上的绝傲之色依然不必隐藏,尽数的显露在神情之间,她开口道:“现在人在何处?是否押进大牢?”
“正如主子所言,人现在都在大牢!”一晔眸光定定,一字一句的开口。
“走!随我去看看,看看这太子宫养的暗卫都长得什么样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