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看了一眼一晔,问道:“一晔,外面还狂风大作么?”
一晔上前一步,道:“回禀皇,是的!”
立皇闻言之后眉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随即指了指他身旁站着的军师,忙道:“这位可是军中的军师?有通晓天文的法子?”
“是!”此时一晔看了军师一眼,道:“还不来同皇顶礼问安。”
军师低着头,忙踏着急促的步子走过来,并在立皇面前跪下,道:“参见皇上,臣乃是军师!”
“好!但凡军师,皆然通晓天时地利,你且说说看,方才好好的晴天忽然风雨大作,是怎么回事?”
“皇,可否稍等臣片刻,方才微『乱』之际,臣并没有仔细查看,可否允许臣前去细致查看一番,再来同皇上禀报。”
“好!就允许你细细的查看一番!”
军师得了命令,便走向营帐口,士兵将营长的帘子拉开,立刻有冷风吹进来,一晔见此,忙命人为立皇加一件外衫。倒是立皇摆了摆手拒绝了:“本皇没有那么娇贵!”
这军师果真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,半个时辰之后,他这才慌慌张张的从门口处跑了过来,人还没开口说话,便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立皇的面前,将头磕在地上,不愿意抬起。
立皇见这架势,心中便又慌了慌,道:“见你神『色』慌张,想必情况不简单,你且说说,这天象如何啊?”
“臣不敢说!”
“要你说便说,不说就是抗旨,难道你要抗旨么?”
“皇,饶命啊!”便见军师战战兢兢的直起身子,看着眼前的立皇,道:“皇,若是您答应臣说了之后免除臣的死罪,那么臣便直言道出。”
便见立皇眉目之间思索了片刻,随后便道:“好,无论你说什么本皇都不怪罪你!说吧!”
军师看着面前的立皇,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,之间立皇等的心急,眉目凌然,他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:“皇,今日本是晴空万里,忽然风雨大作,便是天象在告知皇……”
立皇来了精神,探着身子向前,眸光微眯的问着台下的军师,道:“告知皇什么?”
“告知皇……与大梁一战,必定会……败!”
“放肆!来人!”立皇闻言之后很是生气,立刻朝着门口处唤道:“将这个口出狂言,大逆不道的军师给我拖出去,斩了!”
军师闻言大惊失『色』,没想到立皇会说话不算数:“皇!不要!您答应了臣不论臣说什么您都不会杀臣的!皇!”军师凄厉的喊声由近至远,由高至低,最后消失了。
项翎羽与一晔对视一眼。
一晔上前,道:“皇,您……”
立皇立刻抬手制止一晔即将要说出口的话,眸光看了看屋内的众人,冷声道:“你们都退下!”
众人早就吓得自顾不暇,听闻立皇的命令,如负释重,慌忙退下了。营帐内,只留下了立皇、一晔和项翎羽。
见此,立皇看向一晔,这才道:“你想说什么,说吧!”
一晔眸光略显深沉:“皇,这军师的学识很高,这么轻易的杀了真的很可惜!”
“他说的话分明是扰『乱』军心,怎能留着,若是听信了他的话,本皇才是犯了大错!”
“可是皇,这无缘无故的,天气突变,按照历史的经验,确实不是好兆头。”
立皇眉头紧紧皱着,心中很是不安,他又何尝不知道。对于军师的话,他是有几分相信的,可是信也不可同外人道。可是一晔就不一样了,现如今立国三分之二的军权都在他手上,他也是唯一能够同他一起分担的人了。
沉着了片刻,他看着他,道:“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一晔看着立国的皇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不如这样,我们大可观察几天,看天『色』是否会发生变化,若是明日便晴空万里了,想来这军师所言一定是假的,处死了也不足惜。可若天气日日如此,那我们便要小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