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莫不是在开玩笑吧!
站起同项翎羽欠了欠身子,她道:“皇后娘娘,我们身份如此悬殊,同您做朋友,是茹鸢想也不敢想的!”
“你大可不必有任何的担心,我既然能够说出同你做朋友的话,自然你我之间是没有了尊卑之分的!”项翎羽伸出手拍了拍方才沈茹鸢坐着的位置前的石桌部分,笑着看了看她道:“没有尊卑你自然不用站着,坐下说!”
沈茹鸢看了看她,这才坐下,人是坐下了,可是这心里面还是有几分忐忑的,与方才看到项翎羽的笑脸时候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她不大敢看她了,低着头,看着石桌,见石桌上的纹路错综复杂,一时间心更『乱』了。
她不敢深想什么,可是也不敢什么都不想,抛开尊卑不谈,她要同她做朋友,当真是没有半分旁的心思?想到这,她这心里不免对项翎羽生了几分防备。
她看中她,要她进宫,想来不是一时的想法。今日得到她的拒绝,也没多说什么,并没有半分要用自己的身份强迫她的意思,这一点,说实话,沈茹鸢这心里面是感激的。
只是要同她做朋友,当真只是做朋友那样简单么?
她想法是单纯的,可是面对的是项翎羽,心思不免复杂了几分,复杂了,又有些埋怨自己,怕是自己冤枉了项翎羽的一片真心。
思及此,一颗心像是堵在喉咙处,咽也咽不下去,吐又吐不出来,难受的要死。
项翎羽闲闲的喝着茶,将茶杯放下的时候,一抬头,便看到了沈茹鸢雾蒙蒙的一双眼睛,心里下意识的“咯噔”一下,不明白方才还好端端的人,怎么就委屈成了这个样子。
她忙将茶杯放下,小心翼翼开口:“沈姑娘,你怎么了?”她这才又将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话仔细的回味了一遍,发现并没有什么很不中听或者强人所难的话,怎么这沈茹鸢就委屈成了这个样子,想到这,一双眉头便皱起来了。
项翎羽不问还好,或许沈茹鸢兀自的纠结一阵儿,也就罢了。可是项翎羽这么开口一问,沈茹鸢委屈的泪珠子便流下来,落在石桌上,一会儿的功夫,石桌之上便一层透明的水渍了。
这可把项翎羽紧张坏了,她怎么一问,这姑娘还哭上了呢?这要是让宅子里的人看见,以为是她欺负她了呢!到时候再给她安个不好的名头,她找谁说清楚去!
“沈姑娘,你怎么了?怎么就哭了?”
沈茹鸢抽噎了几声,从怀中将手帕给拿出来,浅浅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,片刻之后,这才将手帕给收了,放进了宽大的袖口内。
抬起头,眸中还泛着泪光,晶莹透亮的,若是忽略她面上悲戚的神『色』,倒也挺美的。
“皇后娘娘,您说要同茹鸢做朋友,茹鸢只觉得受宠若惊,心中激动不平,这才没忍住哭了出来,让您见笑了!”
项翎羽以为是什么呢!原来是这样!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!
“既然要做朋友了,那么日后你就不用成为我皇后娘娘,唤我做翎羽便好,我呢,就叫你茹鸢,如何?”
沈茹鸢面上淡淡,悲戚之『色』却是不见了的。
“是!”
项翎羽向前探了探身子,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沈茹鸢,笑道:“那你唤一声我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