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地上,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,但我不敢抬头去看沈振东的眼睛,只要我一提到离婚两个字,他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。可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坚定过,这个婚,我一定要离。
“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离婚。”
安静了好一会,我看不到沈振东的表情,也听不到他的声音,我的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。这样的沈振东让我害怕,可即便是这样,我也清楚的知道,他不跟我离婚绝不是因为喜欢我。
但凡他有一点怜惜我,就不会在酒会上这样当中侮辱我,也不会这样狠心的对待我。可我实在想不明白,既然他对我没有感情,又为何不愿意放我离开,我究竟哪一点值得他这么对我。
过了很久,头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语声。“严夏,你休想跟我离婚,就算有这么一天,也是我沈振东提出来的,轮不到你。”
我抬起头看着沈振东,这个时候的他,就像一个恶魔,像是一个宣判者,他手里拿捏着我的人生,我所有的一切都要听他的摆布,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。
我突然感到很悲哀,为自己坚守了那么久的婚姻感到悲哀。人人都说,婚姻是圣洁的,它预示着一段感情步入另一个阶段,可我一开始就错了,我们的婚姻根本没有建立在任何感情上。可如今,它却像一个牢笼一样困住了我。
我泪眼婆娑的看着沈振东,用几近哀求的口吻说,“沈振东,我求你,你放过我,你既然不爱我,你又为何要困住我。”
沈振东走近我,蹲下身看着我,冷冷的说道,“严夏,我一直以为你足够聪明,凡事都该有个度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离婚的事情,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。”说完这句话,沈振东用力的推开我,绕过我打开了房门,走了出去。
我的身体依然在止不住的轻颤着,这样的沈振东太可怕了,以前我只知道他一向深沉内敛,但我没想到,他竟如此的霸道,在我们的婚姻里,我一向扮演着弱势方,可是如今,我竟然连拒绝的权利都有。
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,但身体和心里早就麻木了,我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手机不厌其烦的响了第三次。
我颤颤巍巍的爬到手包旁边,从里面掏出手机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木讷的接起电话,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问道,“是严夏严小姐吗。”
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裴氏集团人力资源部的,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一下,严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办一下入职手续。”
我楞了一下,我才回到家里,竟然这么快就有答复了,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但至少这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。
我整理了一下情绪,说道,“好的,我随时都可以。”
约好了下周一去公司报道,我还有四天的时间可以调整作息。虽然现在的生活处处不如意,但这份工作是我重新开始的一个良好契机,我一定要好好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