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图和江月兰说些什么,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,我知道她还在气头上,便也只好默默的守在旁边。
晚上的时候,冯凯到了医院,可是却没有见到沈振东的身影。我想,他应该很忙。冯凯让我回去,晚上他留下来陪夜。但是这样总是有些不方便,我便推脱了,后来冯凯也只好离开了。
医生说,江月兰的情况并不严重,但常年的高血越病史平日是要多注意些。在医院调养几天,也就可以回去了。
我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睡了一夜,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,浑身不舒服。我走进病房的时候,江月兰也正好醒了过来。
“妈。”
江月兰没有回答,自己坐了起来,我赶紧走到她旁边想要搀扶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江月兰冷冷的说,“别假惺惺的,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。”
“妈……我没有。”
江月兰下了床,走到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,我连忙跟了上去。“妈,一会护士要来给你吊水,你别出去了。”
江月兰斜了我一眼,没好气的说,“轮不到你来管我。”
我也没办法,只好跟着她往门外走。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突然走进来三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,他们用力的推开门,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。
这三个人长得十分凶相,他们在看到江月兰之后,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她的面前。其中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,带着一口的东北口音,大声的问道,“你就是江月兰吧。”
江月兰愣了一下,转身就向我走来。
我不认识这三个人,也不知道他们是干吗的,可傻子都看得出来,来者不善。
我壮了壮胆,挡在了江月兰的面前,看着那个瘦个子的男人,说,“你们是谁,想要干吗?”
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,连话都懒得跟我讲,用力的推了我一下,然后绕到了江月兰的面前。
那人的力气很大,我被他这么一推,就直接的撞在了墙上,但我哪里顾得上身体的疼,又急忙的跑到江月兰的旁边拉着她。
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,这里是医院。”我抓着江月兰的手,才发现她一直在发抖。
那男人停下了脚步,在离我们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,看着江月兰,冷冷的说,“你就是江月兰吧,你欠的钱,准备什么时候还。”
我听后,心里也猜想到了大半,原来江月兰问我借钱根本不是给什么小姐妹的,一定是她在外面欠的赌债。这两年,她打麻将玩的越来越大,而且按她问我要钱的频率来看,必然是输多赢少,但是我没想到,她竟然还欠人家钱。
江月兰不作声,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。我叹了口气,看着那个男人说,“她欠你们多少钱。”
“二十万。”那男人淡然的回答。
“什么,二十万?”我转头看着江月兰,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