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蛮夷?那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西域的胡人也是一群蛮夷呢?”达摩法师问道。
“蛮夷?没有啊!南印度的僧人有些很高的文化水平。怎么会是蛮夷呢?”陈庆之开始打圆场了。
他心想:南印度是礼仪之邦!怎么会是蛮夷之地呢?
“是吗?你们梁国人不是总是说西域人也是胡人吗?在你们的眼中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达摩法师说。
“也不是啊!达摩法师。你是不是误会咱们梁国人了呢?”陈庆之怒道。
“没有误会啊!你们梁国人本来就是如此啊!”达摩法师说。
“是吗?怎么可能呢?咱们梁国皇帝陛下对高句丽,新罗等外邦也是以礼相待的啊!”陈庆之诡辩道。
“以礼相待?真的吗?你们梁国人从来都是自以为是啊!”达摩法师说。
“没有啊!达摩法师啊!您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误解啊?”陈庆之说。
“没有啊,你们就是非常傲娇的啊!”达摩法师说。
他心想:南朝梁国人一向自认为自己是华夏的正统,文明的代表!他们一向觉得北朝魏国都是蛮夷。
“没有啊!咱们梁国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啊!”陈庆之解释道。
他心想: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咱们梁国呢?咱们梁国需要有好的名声啊!
“怎么可能呢?你们梁国的皇亲国戚,王孙贵胄把持着高位,吃喝嫖赌,无恶不作!这样的国家难道还是一视同仁吗?”达摩吼道!
“我觉得达摩法师或许对咱们梁国人有所误解啊!”陈庆之说。
“误解?我怎么不觉得呢?是你们梁国人太傲娇了吗?”达摩法师继续说。
“不是啊!不见得啊!”陈庆之继续狡辩道。
他心想:达摩法师是不是疯了?居然比如说咱们梁国人?他还想不想活了呢?
如果他的这一番言论被陛下听到了,恐怕会被驱逐出境啊!
“难道不是吗?您们梁国人一向妄自尊大。尤其是让贵族子弟把持朝政。让寒门在冷风中颤抖!”达摩法师怒斥道。
他心想:梁国人其实非常虚伪,这也是我要来梁国的原因。我就是要来梁国教化世人!
“我还是觉得你对咱们梁国人有误解啊!咱们梁国人怎么会如此呢?咱们梁国人一向品行不错啊!若是你在陛下面前也这么说的话,你恐怕就要被驱逐出境了啊!”陈庆之担忧道。
他心想:达摩法师啊!我可是为了你好啊!我也不希望你被驱逐出境啊!
“驱逐出境?真的假的呢?我怎么不信呢?”达摩法师问道。
“不信?达摩法师。你不要以为陛下平日里如此宽仁。他就是软柿子。陛下不过是外面宽仁,他内心其实非常阴险。”陈庆之说。
他心想:怎么办呢?若是达摩法师到了陛下的面前,还是如此雷厉风行,可就什么都完了啊!
怎么办呢?我怎么才能劝劝达摩法师呢?
“你不必劝说我。我达摩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。怎么可以向你们梁国皇帝陛下低头呢?”达摩法师怒道。
“入乡随俗啊!你现在不是在你们南印度了。南印度的异见王是你的侄儿。你作为王叔,可以为所欲为!这里是梁国!你自然不可以如此了!”陈庆之说。
他心想:达摩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呢?
梁国需要的自然是更多的高僧。但是,高僧并不是真的可以和陛下平起平坐的!
“皇帝陛下给的?我不稀罕啊!我达摩从来都不喜欢其他人施舍的东西。”达摩吼道。
“但是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你在梁国传教,若是没有咱们梁国皇帝陛下的允许,那你就是妖言惑众的僧侣,是要被处以极刑的!”陈庆之惊恐道。
“极刑?你以为我会在乎吗?完全无所谓啊!”达摩法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