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陆铭城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,谢乔背靠着车座,微眯着眼睛看陆铭城,冷冷地问:“陆铭城,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!”。
陆铭城没有理她。
谢乔继续道:“你如果后悔了,我也不怪你,毕竟与市值2000亿美元的唐华比起来,我这点家底还不够塞你们陆家牙缝呢!”
陆铭城瞥了谢乔一眼,摸了摸她的头发,笑出了声:“我有什么好后悔的,你不是说会养我么?”
谢乔哼了哼,道:“气你妈的话,你也当真。”
“得罪你的人是我,你气她作什么!”
“她把你生下来,就是一种罪过。”
“乔乔……”陆铭城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,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:“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你最好记清楚。”
看到陆铭城突然变脸,谢乔心头的火也烧了起来:“怎么,你有脸做,没脸认?”
任何时候,陆铭城面前的谢乔都不会认输,以前陆铭城气狠了,便会锁住她,逼她一遍遍地说软话。最严重的一次,他把谢乔关在地下室里,狠下心三天不去看她。结果,谢乔那三天滴水未尽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等死。
他恨得不行,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,谢乔睁着冷冷的眸子看她,嘴角那一抹不屑的笑容格外的刺眼。
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
想到以前的种种,陆铭城忍不住地叹气:“乔乔,我们就要结婚了。”
“是啊。然后就这样彼此厌恶地过一生。”谢乔说得毫不在意,在陆宅,陆老爷子问过她同样的问题,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下半辈子是不是在厌恶与仇恨中度过。
两人相视无言,时间仿佛被彼此的沉默拉得格外漫长,车子在司机的驾驶下,不急不忙地行驶着,这段路是那样的漫长,似乎永远不会有尽头,谢乔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街道,轻轻地闭上了眼睛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那带着淡淡不屑的笑容仿佛早已成为她最坚固的防守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