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开始吧！”白沐晨道。

“何为道？”老者神情突然变的极其认真了起来。

何为道？

闻言，白沐晨眉头皱了起来。

但是很快，她眉头又舒展开来了，然后双手紧握成拳，扬了扬拳头，道：“这就是道！”

“你倒是自信！”老者道：“可惜，拳头并不是道！所以，你输了！”

白沐晨道：“世间大道三千，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道，你凭什么说我的拳头不是道？”

“那你说说，你的拳头为什么是道？”老者道。

“拳头大了，我说它是道，它就是道，就是这么简单！”白沐晨直视老者，道。

老者看着白沐晨半晌，然后道：“可你的拳头好像还不够大！”

“它会变大的！”白沐晨道。

“若是别人不让你的拳头变大呢？”老者道。

白沐晨道：“天若阻我，我便屠天；地若阻我，我便裂地；人若阻我，我便杀人；天地万物若阻我，我便十步杀一人，杀尽天下！这，就是我的道！”

沉默，老者看着白沐晨久久沉默......

白沐晨体内玄气运转了起来，只要老者稍有异动，她会立即先发制人。

不是杀对方，而是要撑下去。

外面肯定有古剑斋圣者强者在，只要自己能够支撑一息两息，就有很大机会活下去。

毕竟这老者只是一缕意念，而不是真正的本体！

许久，老者道：“你这性子，像个男孩子的，不过也确实适合修剑。”

“前辈认可我的道？”白沐晨道。

老者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杀道，终究不是正道。心存杀念，杀念越大，魔性也就越大，魔性若大，在你日后突破圣者时，你所遇到的困难也就越大。不仅圣者，往后的晋级，你也将会比别人困难数十倍之上。”

“那前辈是要准备杀我？”白沐晨道。

老者再次摇了摇头，道：“虽然杀道不是正道，但它也是道，只不过它只是你的道。既然是道，那你自然是过了这一关。放心，我不会食言。”

说到这，老者突然抬头看向天际，道：“我之传承，有两样，一样名为九死神功，如其名，此功法相当于要死九次。当然，不是真的死，这里的‘死’是指，要废去修为，重新修炼。”

“废去修为？重新修炼？”

听到老者的话，白沐晨心中顿时决定决不传承这什么九死神功了，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想在过那种没有实力的日子了。

老者点了点头，然后忽然问道：“你可知我为何要为清道门留下那五道关卡？”

“为清道门挑选优秀天才妖孽！”白沐晨道。

老者摇了摇头，眼中有着回忆，道：“我年幼时，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，但是却因为所谓的天赋的原因，我被当时所有宗门所拒。

我自然是不甘心，从那以后，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，我比所有人都刻苦。

一个人，没有修炼资源，我就猎杀妖兽自己赚，没有功法，我就自己创造，没有玄技，我也自己创造......”

说到这，老者笑道：“二十年后，当初拒绝我的那些宗门内的那些超级天才，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。我留下这五关，是想给那些没有天赋的人一个机会。因为在我看来，一个人可以没有天赋，但绝不能没有毅力与坚毅的心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