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剑脸色一阵难看，他冷笑了笑，道：“你说，我让你说，我独孤剑还是会给对手说遗言的机会的。”

白沐晨无视独孤剑，转头看向下方的芩竹瑶等人，道：“我在这里动手，你们很愤怒，我理解，因为你们尊敬剑无极，他也值得尊敬。但是，我想要告诉你们，你们不是尊敬他，你们是在敬畏他！”

“这有区别吗？”下方，幻空道。

“当然有区别！”

白沐晨道：“你们敬畏他，把他当神，心中潜意识觉得自己一辈子达不到他那种高度，或者觉得能够达到他那个高度就好。在你们的心中，他是一座高山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，对不对？”

“这有问题？”幻空又问。

白沐晨笑道：“当然有问题，我告诉你们，在你们心中，有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山，你们就永远只能是这般成就！”说到这，白沐晨突然指着一旁的独孤剑，道：“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达到虚无境剑意吗？知道他为什么比你们强吗？”

众人沉默。

独孤剑看了一眼白沐晨，没有说话。

白沐晨道：“在我看来，我个人看来，你们与他的区别就在于，他从未将剑无极当神，他心中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剑无极根本算不了什么，我一定要超越他。他虽然自信，或者说自大，但是，他不自卑，在他心中，剑无极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，而是他独孤剑的踏脚石！而你们呢？”

众人：“......”

独孤剑又看了一眼白沐晨，依然没有说话。

白沐晨扫了众人一眼，道：“剑者，当无畏无惧。你们心中有畏，如何登临剑道巅峰？”

众人依旧沉默，但是许多人手却是紧握了起来，那芩竹瑶亦是如此。

这时，白沐晨又道：“我们可以敬人，敬地，敬天，但是，我们不能畏人，畏地，畏天！剑者，只要剑在手，当无畏世间一切，只要敢阻我者，是杀人杀人，是地毁地，是天灭天！”

众人还是沉默，但是许多人眼中却是多了许多以前从未有过的色彩。

白沐晨指着那陨神山顶，又道：“他为大陆牺牲，我们是该敬他，但是，我们不应该让他成为自己的心魔。他当年可以那么强，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到？都是人，谁又比谁差了？你们觉得自己差吗？反正我不觉得自己差，在我心中，我是迟早要超越他的！”

“说的好！”这时，下方的林凡突然看向白沐晨，道：“你说的没错，这些年来，我们许多人都已经入了魔障，可惜的是我们还不自知。剑修，当无畏无惧，而我们，却还在畏一个死去了数万年的人，有这种心态，如何能够达到虚无境剑意？”

“对！”

一旁的幻空也道：“老子这些年真是白活了，奶奶的，我说我怎么没达到虚无境剑意，原来是这么回事，要是我早点想明白，老子现在恐怕已经是虚无境剑意之上了。”

“你不吹会死啊！”林凡瞪了一眼幻空。

闻言，众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。

白沐晨也是一笑，她也不在废话，转头看向一旁的独孤剑，道：“你不是要比吗？现在，我们就来比比。”

“怎么比！”独孤剑不甘示弱。

白沐晨抬头看向陨神山，道：“看看谁走的更远，如何?”

“赌注还是刚才那个？”独孤剑道。

白沐晨点了点头。

“开始？”独孤剑。

白沐晨笑了笑，道：“开始！”

声音落下，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，白沐晨与独孤剑身形一动，朝着那山顶掠去。

然后，众人石化了。

为什么？

因为白沐晨的速度快，太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