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觉得很不可思议:“为何郡主逃走时,你没有找人护着她呢,难不成,她是自己一个人走的?”
宇文昊捏着拳头说:“原本是定好了的,那叫做阿渡的男子,托人来我府上送信,说他已经准备就绪,随时可以接兆祥离开。当时我与兆祥的关系,也是深受父皇的监视,不管是亲信还是暗卫,都不能擅动。那人来头不小,可保护得了兆祥,我若参与,反而会暴露兆祥的行踪。”
“风声过去之后,我诸多打听,才知道,兆祥在城中没有找到那个男人,便离开逃去了湘国,为的,还是寻找那个男人。”
“那人莫非是湘人?兆祥郡主不会盲目前往湘国,必然是知道了,阿渡是去了湘国,才一路向湘国境内追寻的。只是,当时的湘国已是战乱纷飞,郡主一个人……”
小七顿了顿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那将是非常危险的。
“他是湘人,在我冥都经商,做的小本生意。是我的错,是我大意了,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。我过于相信那个男人对兆祥的真心,也想着,他是本分的商人,对兆祥又疼爱有加,本以为他会坚守下去,和兆祥远走高飞的,没想到,他竟然逃了……这些年来,我始终派人在暗中寻找,追寻兆祥的踪迹。可是因为当时湘乱才严重,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之久,线索一度中断。”
宇文昊眯了眯眼,说:“现在的月亮沟,也是当年湘国的地界。我的线报告诉我,兆祥最后一次,正是出现在了月亮沟。月亮沟是山匪的地方,我担心得要命。可是又不能亲自来找。父皇已经和母妃关系不好了,兆祥逃了之后,母妃差点被关进冷宫,还是姑母想到,用太妃的公主下嫁,才免了两国争端。我再去寻找兆祥,定会家中父皇对母妃的怨怼,故而一直拖延到了先在。”
这是宇文昊不能说出口的痛楚。
当初兆祥的离开,是他一手促成,可是,他却没能保障兆祥的安全,让兆祥一个人流离在外。
不仅母妃责怪他,他自己也深深地自责着。
一切的一切,都源于他过分相信阿渡了。
小七见他十分难过,安慰道:“北王殿下也不必如此担心,湘国战乱虽严重,但湘国和楚国还没到见人就杀的地步。冥人与楚人和湘人长相不同,他们遇到了兆祥郡主,也不会真的将她收为奴籍。那么先在就有两种可能了,一个是郡主已经死了,另外一种,也是最大的可能,那就是郡主已被朱本的军队收留,留在了他的队伍之中。”
宇文昊冷笑说:“呵呵,莫不是为了逮到朱本,你就这般不择手段了吧。竟然说兆祥和朱本在一起,是想故意攀扯上两个人,好让我帮你把。”
一听小七说,朱本和兆祥在一起,宇文昊刚燃起一些的希望,不由得退去许多。
“并非是我故意攀扯。”小七耐心地解释:“北王细想,阿渡不是冥人,要么,他是楚人,为了回到自己的国家,迫不得已不告而别。可若他是楚人,到了安全的地方,会第一时间与兆祥郡主联系,万不会没有音信。而且,当时他也不必贸然离开,只需要联系楚国的驿馆,从楚冥边界离开即刻,为何要走湘国。所以大概率的,他是湘人。在湘乱时毅然前往湘国。彼时湘人全部北迁,为了躲避战乱,可此人却来到了月亮沟这个已经被楚国占据的地方……这里岂不是最危险的?”
被小七这般分析,宇文昊好像明白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