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风儿吐吐舌头,一边人认真的擦手,嘴里一边嘟囔着说:“真特么的奇怪了,难道后脑勺子长眼睛了么?”
老杨头儿放好陈风儿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,返回来监督陈风儿说:“哼,想糊弄我,门儿都没有!更不要说是窗户了!小媳妇儿也好,偶德同学也是,你俩都算上,眼珠儿一转,我就知道你俩要冒啥坏水儿;屁股一撅,我就知道你俩要拉屎还是尿尿。”
陈风儿一边任命的在那儿里认真的擦手,擦完手心手背,手指头都一根根的擦完了,示威似的像老杨头儿晃晃手,那意思是:您看,我都擦完了。陈风儿心里想着,不就比自己大十三岁么?本来自己是找老公的,怎么像找了个爹呢?
“别晃啦,我看到了,我眼晕!”老杨头儿捂着眼睛对陈风儿说。
陈风儿拍了拍自己的床边,对老杨头儿说:“老头儿,过来坐!我们俩聊聊呗。”
老杨头儿慢吞吞的挪过来,轻轻的坐下说:“小媳妇儿聊啥呀?”
陈风儿拉起老杨头儿的手说:“老头儿,这次手术后,我估计也就能休息一周吧,休息一周都是破天荒了。”
“小媳妇儿,不是我说您啊,您都是快四十的人了。这次清宫手术对身体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,而且出血那么多!小媳妇儿在手术室里面的时候,我签字签得手都是抖的。工作又不是缺了您不行,何必这样拼命呢?”老杨头儿有些不高兴的说到。
“呵呵,老头儿啊,自从房子没有了之后,我就一直没有安全感,感觉不是工作需要我,而是我需要工作。我不能停下来,不然就会胡思乱想,然后否定自己。”陈风儿拉着老杨头的手絮絮叨叨的说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真的知道。但是还有爸爸妈妈、偶德叔叔婶婶,还有我呀。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度过这个难关的。”老杨头儿握了握陈风儿的手说。
“老头儿,都说夫妻本事同林鸟,大难来临各自飞。我选择留下来和您一起承担了,但是您家人的态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,太不积极了。您三姨夫、三姨、孙浩、张胜男,孙静、张领波,他们一家人连个面儿都不露一个?这就是积极处理的态度么?”陈风儿说话的声音并不大,但是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,快稳准狠的扎在老杨头儿心上。老杨头儿没有说话,是无话可说的沉默。
“谁不想在家休息呀,每天看看电视,做做运动,接送偶德小朋友上学,给家人做作饭。不用在职场上勾心斗角的厮杀,可是您老人家没有给我这样享受的机会呀。我是在家里找不到存在感的,只有去工作之中找喽。职场中虽然多得是阿谀奉承,也多得是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;但是我很喜欢,也很享受别人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呀。”陈风儿在诉说着去工作的初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