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水县人不喊冰糖葫芦,都喊“糖球”,张芳芬从来不吃零食,以前是吃不起,现在是想不起来吃。
但是黄瀚知道她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,黄瀚工作后就曾经特意来电影院门口买“糖球”拿回家给妈妈吃。
“妈妈,你就拿一串咬咬看,谁要是笑死了我抵命!”
黄道舟接过一串咬下一个,笑道:“就是,走自己的路,咬自己的糖球,管人家笑个球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太逗了,不仅仅黄馨和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合,连黄瀚都笑喷了。
记得小时候学校包场电影,黄瀚每一次都得憋着尿不敢上厕所。
因为只要离开座位出去上厕所回来,就很难找回座位,不是座位被人占了,而是黄瀚那时夜盲,在黑咕隆咚的电影院里跟瞎子差不多。
他曾经一路摸索着找座位,摸到人家脸上挨骂、甚至于挨打都有过。
电影开场后大概半个小时,黄瀚决定出去转转再进来,但要看看自己的夜盲症有没有彻底好了,找回座位还存在困难不!
《人证》这部电影黄瀚以前看了不低于三遍,记得情节,他小声跟正看得聚精会神的黄道舟道:“爸爸,我刚才忘了上厕所,现在出去一下!”
“哦!我和你一起去吧!”
“用不着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那你快去吧!这电影真好看。”
黄瀚脑海里有一家人一起看电影的美好记忆,那是初一下学期初二上学期,那时黄道舟的身体好得很,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。
再加上文化馆建了个电影院,离黄瀚家也不远,因为竞争不过电影院、人民剧场,不仅仅票价便宜一毛钱,还敞门入场不检票。
黄道舟经常买三张电影票,一家五口人去那里看电影。
那段时光黄瀚至今念念不忘,那时贫穷依旧但是充满希望,那时亲人都健在,无所谓是否天天有肉吃!
只可惜好景不长,一年后黄道舟就生病了,黄瀚记忆中那时的天都是灰色的……
日本电影《人证》这部电影在中国的首映时间黄瀚不知道。
反正他知道这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,很少有人意识到小鬼子这部电影居心叵测,六零后、七零后几乎没人不知道这部电影,没人不爱听《草帽歌》。
一时间“Mama,doyouremember……”成为了时髦,但是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只能唱一两句罢了。
黄瀚根本用不着上厕所,他来到电影院的院子里摸了摸口袋,然后摇头笑了.
他忽然间忘了自己现在的年纪,居然想摸根香烟点上一支,因为他此时感到惬意,这一刻点燃一根烟美美地吸一口,那味道应该更美。
天天喝牛奶、有肉菜,营养足够,再加上持之以恒锻炼身体,黄瀚的夜盲症好了,凭借屏幕的光线足以看清座位。
这部老片黄瀚也是看不进去,再加上配音太别扭,黄瀚看外国电影喜欢看原声,配音会严重影响电影的效果。
不少年轻人来看电影不是欣赏这部电影的故事,而是对那一段没有全部剪辑的镜头津津乐道。
被压抑太久了,几个美国大兵发泄女主角的那一点点镜头简直不值一提,却导致太多人觉得亢奋。
估摸着这部电影肯定导致更多年轻人模仿美国大兵,最后犯下了流氓罪,然后明年……
此时的中国人心智太不成熟,放了一部印度电影《流浪者》,人人学“拉兹”不以小偷小摸为耻。
播出美国电视剧《加里森敢死队》一个个玩飞刀,上映《少林寺》后又迷恋上练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