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，闺女和爸爸就是亲！”

这些话，老艾听进耳朵里，暖在心里面。

连小贞都不得不承认，大女儿的的确确对老艾比对她亲爹都要亲！老艾对大女儿比她亲爹都要好！比她亲爹都舍得花钱！

这些话，老艾听着，感觉心里特别地受用！

一天，小贞又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，表现出抑郁寡欢的样子。回到家就质问老艾：

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！我都四十三岁了，可不想和你这么耗着！你妈也不上心！对咱俩这事儿没个态度。我就说当初不住到你们家，天天跟要饭的似的，蹭吃蹭喝。你承诺给我的，一件都没有实现！要是再这样没有结果的话，我就回去了！回去还能照顾孩子！照顾爸妈！”

小贞绷着脸喋喋不休地继续说：“你看你，一个人生活多好！非要自己给自己添乱！一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我一个人也就算了，还要加上两个孩子！……”

“老婆，我愿意！有了你，我才感到真正的快乐幸福。我自己一个人虽然自由，但那种感觉是孤独寂寞。有了你，我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。”老艾动情地说。

“尤其是大家都说女儿像我，和爸爸亲的时候，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？！我46了，没有孩子，你的年纪大了，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，还是我俩一起多相伴、相爱为好。两个孩子我相信会孝顺的，所以我答应你我俩不要孩子。我妈在要孩子这件事上也是很开通的，她说，只要咱俩幸福就行。这样的老公！这样的婆婆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！”老艾真的有些腻烦小贞这种无端的“烦躁不安”了。

“不结婚怪谁？你要求我房子和钱必须到位，答应给你的必须到位，你才会和我领证！我对你这样好，你还不信任我吗？还怕我不履行对你的承诺吗？！”老艾也开始质问小贞了。

“为了房子和钱，我总不能现在就把我妈和姥姥都掐死吧！”老艾又开始疯狂了。

小贞没有再反驳老艾，而是生着气躺下了。无论老艾怎么哄她，他都置之不理，给老艾一个后背。

半夜，老艾被强烈的烟气，晃眼的灯光搅醒了。眼前的一幕让老艾目瞪口呆：

小贞打开了房间里的灯，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愣，脸庞通红，手边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有两个烟蒂。烟灰缸旁边，是两听已经被喝光了的啤酒罐儿。

“老婆，你就这样糟蹋自己是吧！?”老艾过去抱住了小贞。

小贞满嘴的烟味儿、酒气十足。小贞活了43年以来，第一次抽烟、喝酒，竟是为了自己！

老艾这个气！这个恼！这个悔！

呆若木鸡的小贞一会儿说想吐，一会儿说头晕，被老艾抱到了床上，不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。

老艾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贞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，带着纠结、气愤、愧疚等复杂的心情，再次拿起了剪刀！

在自己的手臂上，深深地刻上了“小贞”两个字。

一边刻，一边轻声对小贞说：“我一定履行我的诺言！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老婆！”

殷红的献血从老艾体内流出……

老艾的心！

也在滴着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