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整个陵县无眠,临近中午许多商铺都还没开,尚晚棠临时决定休息一天。
昨晚袁义与袁薄都很辛苦,忙活到天边大亮。
百姓能休息,官府人员就不能,许多事情要处理,这些人进来的密道和对于他们六人的安排。
外面是疫区这些人有没有感染很难讲。零零总总都是衙门分内之事。
尚晚棠不方便在跟随魏简派人将她护送回府。她回到县衙后院,一夜的飘雪小院安静异常。
魏简每晚都会给暖炉添上足够的柴,即便一夜无人小屋现在依旧温暖如春。
一夜疲惫尚晚棠换上衣服就上床睡觉了,雪地反光刺目,她特意将窗纱放下。
黑暗环境入睡的很快,熟睡的尚晚棠不知道小院里,一道身影跨过了雪地观察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……
魏简来到密道,密道入口要比他想象中隐秘的多,一县之长,上任之初已经走过陵县大大小小的地方,这里竟然会错过,魏简对自己的失误很是不满。
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在魏简头上,密道入口大半已经掩在黄土下,一个成年人想要进去都是难事,更何况入口还在紧挨着墙角。
魏简俯身要进入密道袁义制止,那些人说外面有人接应,现在天都亮了,外面的人一定会焦躁,密道里会发生什么犹未可知。
这个密道或许会在日后有大用途,走向往来定要弄清楚,袁义拧不过,带上家伙俯身第一个跳下。
他在前魏简在中间后面还有两个衙门的士兵,下洞口着实费了些周章,尤其是常年习武的袁义,卡在哪里不上不下费了不少劲。
可下来以后空间倏地变大,黑暗潮湿,多年的不见天日密道里充满难闻的气味。
魏简摸摸墙体是将坚硬的岩石,他很确定这种岩石陵县乃至整个邵州都是没有的。
经验丰富的袁义随身带着火折子,越往前走越是黑暗,后方的入口的光亮消失,前方还不知道情况。
每个人都手抚墙壁,脚下小心,一路趟着来到了出口,正午时分前方像是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虽着靠近越来越大。
袁义确定他们找到了出口,另一只手握紧匕首,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吹熄火折子,要求大家都噤声。一个人轻轻的来到洞口的位置。
袁义故意发出声响,守在外面的人听见动静,警惕的趴在洞口问:“谁?”
袁义不回答也不现身,他在的位置没有阳光从来看过来依旧是黑黢黢的一片。
洞外的男人加大声音又问:“是小伟吗?”
密道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到。
洞口传来人交谈的声音,随后一个青年男人从洞口跳下,没有照明工具的他摸索前行。
人才刚到黑暗的地方就被袁义眼疾手快的制服,被捂住嘴按在地上的男人还没从惊恐中反应人就被制服。
袁义压低声音在男人耳边:“想活就说实话,听懂了吗?”
年轻男人猛地点头。
“外面有人?”这是魏简的问题。
男人想要说话奈何袁义的手掌就像铁钳牢固,他急中生智,一下一下重重的点头。
魏简:“六个?”
男人再次快速点头。
魏简与袁义商讨对策,此时洞口外面已经传来不同男人的叫喊声:“刘三怎么还不出来?里面有什么?”
这些人应该都没进来过对密道很是陌生。
外面的人还在商量要不要在下去一个看看,有一个自告奋勇的青年男子在怀中带了一把刀。
俯身刚要下洞,一个重物就飞了出来,男子反应不及连带着倒地发出哎呦的叫声,待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抵上一把官刀。
他看向刚才的重物,分明就是嘴被捂住的刘三,长叹一声任命倒地。
六个人里有两个是前段时间私奔的年轻夫妇,余下的四人三人都是年轻男子,只有一个是老妇人。
老妇人的状态明显不好,看到这边的情况或许是心里着急,头大幅度的摆动,可身体却瘫在担架上一动不动,面色铁青,形容枯槁。
私奔夫妻双手被缚,娘子看见来人哇的就哭了出来,她一心就想嫁给心上人,原以为只要离开了母亲日后即便辛苦也能渐渐过上好日子。
哪知出了陵县见到的情形有哀嚎遍野形容都不为过,她们还没到邵州就因为看着不像是挨饿的样子就被抢了。
她的相公一直护着她,可即便这样双拳也难敌围殴,带出来的粮食这些人抓起来就吃也不管生熟,带来的银两也被人瓜分干净。
吃完了这些人像是饿狼红着眼睛问他们粮食是哪里来的。
她的相公不说死命的将她护在怀里,那些人上来有是一顿拳脚相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