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急急的下,天地苍茫一片。
禹州城北,颍河北岸,贼寇们再也没了斗气,迷茫的站在雨中,等待着命运的审判。
袁老三抬头看时,只见雨幕之中,红影闪烁,战马嘶鸣,马刀在雨中依旧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,刀光闪烁,血红飘舞,又有一群弟兄就在他眼前倒下。
他想起刘洪道昨天所给他讲的,李亭此人声称:“犯我者死”,这一刻,他才痛彻心扉地体会到李亭的恐怖。
袁老三跪倒在泥水里,仰天长嚎道:“我是袁老三,我不打了。”
“希律律”
“希律律”
一阵战马的嘶鸣,将袁老三围在当中。
陆冲回首道:“李团练,这个人自称袁老三。”
李亭端着刺刀,快步走过来。
“杀了他!”
“杀了他!”
骑兵兄弟挥刀高呼。
袁老三抬头看了看李亭,又甩头朝外看了看,偌大的战场,他的人几乎傻了一般,就连逃也不会,就站在雨中,等着陈州团练的厮杀。
人一个个倒下,血混着雨水,将大地染红。
袁老三眼中透出一丝仇恨,瞪着李亭道:“你们的人,杀人也太狠了吧!如今你们已经占据上风,竟还厮杀不停。”
李亭一晃刺刀,眼中透出一丝寒意,冷冷地说道:
“这就是冒犯我陈州团练的下场。再说这是战场,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场地。说什么狠与不狠,岂非笑话?”
望着李亭的冷眼,袁老三不禁一哆嗦。
这个年轻人,何等的可怕,这一刻,他才知道。
“李团练,我们投降。”袁老三咬着牙说道。
“哼!你说投降就投降吗?难道我的人白死了吗?”李亭冷眼瞪着袁老三。
“李团练,你这是何意?闯塌天,射塌天,他们都能投降,为何我不可以。”
“因为他们没有冒犯到我。冒犯我者,总要有人付出代价,不然以后总有人冒犯不是。”
“什么代价?”
“首恶者,必死!”
袁老三面如死色,半天才说道:“李团练,我,我是被人教唆的,是那刘洪道……”
“好吧,你自尽吧。”
……
大雨再次滂沱而下,雨幕隔断了视线,城楼之上,听着哗哗的雨声,互相凝望,好久都没人说话。
“袁老三死了?”
太和王喃喃地问道,打破了沉默。
“死了!其他的人投降了。”
刘国能一脸凝重地点头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