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三辅痛苦的闭上眼,天啊,哪有这么远就射鸟铳的?他这是在自杀啊。
“嘭!嘭!嘭!”
一阵鸟铳声在旁边的两处高岗还有对面的平地响起,火光闪烁,白烟缭绕。
子弹太快,根本没人看到他们的踪迹。
无数铅弹迎面飞来,清军骑兵习惯性的往前冲杀,同时陷入子弹的编织的无形大网之内。
为首的红脸大汉,胸口一阵火辣的疼痛,他愕然一惊,只见胸口已经拳头般大小的洞口,鲜血已经长飞出去,他只有一瞬间的直觉,随之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。
在他身后,一匹战马身躯中弹,嘶鸣中战马斜地前冲摔倒,身上的白甲兵直接飞出丈许。身后骑兵前冲过来,将他踏城一滩血色泥浆。
摔倒一匹战马,挡住后面一片,子弹一直没停。
嘭!嘭!嘭!
枪声响个不停。
中弹者摔落马下,马中弹者,人也摔落马下,前方犹如一道无形的巨网,罩在这群骑兵一百五十步远的地方。
随着枪声的响动,清兵他们不断的摔落马下,哀嚎声,战马悲鸣声,枪声,混做一团。
李亭的线膛枪,米尼弹,何等的威力?骑兵在这样的装备下冲锋就是等于自杀。他们要想再有优势,除非不用弓箭,而改用同样的枪支。
不到3分钟时间,百余骑兵已经只有后面的十几个人。他们再也不能冲了,惊慌的看一眼这些红衣士兵,拨马向后而逃。
随着枪声停止,只有刺鼻的硝烟味混着血腥弥漫在空中,吴三辅惊慌的睁开眼,他看到永世难忘的一幕。
白烟渐渐散去,对面的草地之上,几十个清兵尸体躺在血泊中,还有受了重伤的士兵,正在血泊中不断的哀嚎翻滚,李亭的红衣士兵,鸟铳前挂上匕首,正一个个朝他们身上扎去。
一旁的战马活着的有20多匹,正被李亭收走,剩下的战马尸体也被士兵叫起村庄里的百姓拖运家中。
和他一起逃至此处的明军士兵,聚集在一起,正指指点点冲着李亭等人手上的鸟铳说些什么。
两三百步远,将这些清军骑兵打的毫无招架之力,他们的鸟铳该有多大的威力?
吴三辅惊恐的看了半天,想问他却已经不敢。
这时,只听李亭说道:“哼!就这些人,也敢来找我的麻烦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李亭冲着前面正整理战场的人厉声吼道:“一个活口不留,敢冒犯我者死,这是我的铁律!”
“是!”
那些红衣士兵,举起带着刺刀一个个对着活的或者死的清兵再次补刀。
看到这一幕,顾炎武脸色苍白。来到这里,他才知道,他跟随的人,是何等一个强者。
在北京城内,他虽不算很谦和,但也是说的过去,一般不去惹别人。
在这里,他才展现出狠辣的一面。
“顾炎武,去传令,就在这个村子,我们设立据点。先将部分粮食卸下来,若有清兵来,我们就在这里跟他们交战。”
“是!”
每人都在忙碌,李亭来到高岗上,坐在这里思索。
对付清兵,不能指望官军,唯有依靠自己打出来,打的清军见到自己就畏惧不已,那才是达到初步的效果。
以后只要看到自己的拳头旗帜,他们才会心生畏惧而不敢造次。
清兵此战,尚未遇到强敌,不过自己这一出面,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至少这八十多个清兵之死,对于清兵已经算很大的损失。
这里都是低矮的山地,偶尔有些山岗起伏。对于自己,还有清兵来说,都谈不上有什么地形优势。
论枪论炮,自己都有优势。
要想战胜我,呵呵,除非你们也有技术优势。
但是,就是弹药的消耗,要控制住,要不然打到最后没了弹药,岂不成了笑话?
在他身后,小船已经将部分粮食运上岸,还有一些大炮拆卸下来,用马车已经开始往里面运。
先设置一个坚固的阵地,呵呵,无论谁来,我都立于不败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