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王府重地!尔等何人,岂敢擅闯?若有事务,本奉承官,负责传递至府内。”
上次围困,只是在外包围,并没有真正入内,看来有些人是不是误解以为保护他们的,李亭脸色冷下来。
“李亭总兵昨日已通报过周王,命他召集开封城内所有郡王在府内等候。”
陈秀才开口言道。
“什么?命他召集?”宦官有些错愕,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亭的车队,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词汇。
他还没离开,车队之上,已经有无数的枪口瞄准了他。
宦官有些发懵,正有些不知所措之际,就在这时,大门里忽然有人高喊道:
“义州候,李总兵,让你久等了。”
说着话,一个身穿五品官服的白胖子正气喘吁吁的从大门里跑出来。
正是李映春,神色慌张,满头大汗跑出来,急急躬身施礼道,“李总兵,府内实在……实在太大,我们真的赶不过来……你们就到了。”
“真是好借口!”李亭一声冷笑道。
“不敢,真的不敢……”李映春连连摆手,“确是王府太大,王爷又身体不适……”
“头前带路!”李亭懒的多跟他废话,他要进里面自行处置一切。
“扫帚不到,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”,伟人这话实在太有道理。
李亭如今势虽大,但是不对一些旧势力进行处理,他们还以为自己和以前一样能够继续作威作福呢。
李亭今日就要做这打扫灰尘的扫帚,将灰尘该去那里去那里。
“好……好,我先带总兵进银安殿。”李映春神色着急的说着,急忙在前面拉住李亭的马车之前的缰绳,亲自在前开路。
“我的妈呀,只怕就是王爷,也不敢让左长史牵马吧?这李亭总兵……这开封看来是要变天啊。”
刚才那个宦官赶紧站立一旁,目瞪口呆地看着缓缓而进的车队,此时他才感觉冷汗已经湿透他的衣袍,浑身上下颤栗不停。
他一擦额头的汗水,神色惶恐,喃喃言道:“庆幸啊,庆幸……”
车队缓缓直进,李映春一边走着,一边恭敬地指着两旁的房子介绍道:“这在宋朝就是以前的科道衙门。平日里有官府觐见王爷,需要在此等候,停息更衣。”
当然,今天李亭的车队直直而进,连停留都不停留,旁边的宦官差役见李映春亲自在前挽着缰绳,一脸恭敬,更是不敢多问,脸色慌张,不时跟身旁之人打听道:“这是何人?竟威风至此!”
走了有一里多地,眼前右首边,一座气势极度恢宏的高大宫殿在眼前越发清晰,绿瓦红墙,斗拱飞檐,雕龙画凤,奢侈非常,大殿之外,一队队卫队顶盔掼甲,手执戈矛,一脸威严,昂首站立。大殿之廊檐下,已经人头攒动,保和冠服打扮的郡王,正在低声私语着。
“这就是银安殿。”李映春手指大殿,一脸谄笑道。
李亭还没说话,只见大殿方向,有一队身穿青衣保和冠服的郡王,约有十几人,已经从廊檐下冲过来,急急朝李亭车队跑来。
为首者,乃是一满脸皱纹的白须老者,一手撩着长袍,一手点指着李亭的车队,两眼冒出凶光,恶狠狠的大吼道:“李映春!这是何人?竟敢在王府如此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