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金鹏看着陈红的背影,心里很是疑惑,他想不出动了苏楚楚,谁会杀了他。愣怔了一会儿,他才卸车交货。
结完账,她又顺路进了一趟经理办公室,他一本正经地问陈红:“红姐,我想知道,你说谁会杀了我?”
陈红正在起草汇报材料,听他这么一问,就抬起头看着他,而且眼睛直直的,有点冷,也有点怪,很犀利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王金鹏竟然不敢和她对视,目光慢慢移到了别处。
好久,陈红还是不说话,王金鹏就摆手道:“算了,我不问了,还要回家去装金银花那。”说着,转身就往外走。
刚到门口,他要伸手开门的时候,陈红说话了:“站住!”
王金鹏笔直的站下,然后缓缓地转过身,声音近似结巴地问道:“红姐,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陈红双手抱在胸前,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王金鹏感觉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,他不知道如何回答。从陈红的反应上来看,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?不会是苏楚楚给她打了电话,说是侵犯了她吧?他又后悔无比的想:这可真是叫无事找事,开车走就是,找她问什么问?这难道就叫做贼心虚?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?于是,还是少说为妙,就假装出一种十分轻松的样子戳在那里。
陈红似笑非笑地:“王金鹏,你啥意思?干嘛问完了就接着又说不问了?不大正常吧?”
王金鹏装傻充愣,问道:“什么呀?”
“你说什么呀?你在进来问我的时候,是不是有一个关键的环节忘记了,你问我谁要杀你?这话是不是有一个大前提?”陈红冷静的帮他分析道。
“对,对,是有前提。是说谁敢动苏楚楚一根头发,就会有人杀了他。是这样的话,这样说就完美了。”他因为想起了陈红的原话,虽然说的有点语无伦次,但是却有了底气。
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陈红的头微微歪着,饶有兴趣的看着他。
“我、我能把她怎样?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。”
“那你紧张什么?又慌里慌张的回来问我干嘛?这分明是做贼心虚。王金鹏,我不是跟你说笑,你如果把楚楚怎么样了,真会有人杀了你,我奉劝你,一定要好自为之。”陈红说着,眼睛就又落在了案头起草的材料上。
王金鹏立即说:“红姐,你还要准备汇报工作,打扰你了。我走了,再见!”说完,速速地拉开门出去了。
陈红看着刚刚关上的房门,心说:他如此紧张是为那桩?哼,敢动楚楚,是我要杀了你!
离开鸿润酒店,王金鹏的心里有了底,其实陈红啥也不知道,她这是在敲山震虎。所以,很是愉悦地回到了白云湖畔。老远,他就看到那四台大型抽水机已经停止了工作,有戴着安全帽的人在拆卸抽水机。王金鹏把三轮车开到大堤上,往白云湖看去,只见水面层层的涟漪闪着金光,辽阔而又清新,仿佛是得到了新生一样。王金鹏感叹一声:白云湖养育了白云村的人们,这是人们的根,山神爷岂容有人糟践这清澈的湖水?孙有财再有钱,你和山神爷比起来,屁都不是!
王金鹏还没回家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春香。看到他回来了,立即走过来,问道:“金鹏,你真忙,昨晚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,你一个也没有接。幸亏你最后给我发了短信,不然我就去农家乐和你家桃园找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