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金鹏因为气愤,非砸开门找黄仕荣说个清楚不可,路灯好好的,用弹弓给打爆干什么?他如果态度不好,就报警。
在这寂静的夜晚,砸门的声音很大,“哐当哐当”的,好像是打雷一样。黄仕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就出来把大门打开了:“你说你大半夜的,还砸起来没完了?你想怎么样,说话!”他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架势。
王金鹏要往里去,他制止道:“别进屋,老婆子睡觉有个毛病,啥也不穿,你进屋怕是不太方便。”
王金鹏只好站在原地,说:“我捉了你现行,是你把路灯打爆了了十几盏,为什么?”
“是我打的,因为我看着碍眼。王金鹏,你说我们白云村祖祖辈辈没有路灯,大家从小就习惯了这样,谁家住在什么地方,闭着眼睛都能找到,用得着这玩意?你打破了村里的安静,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不便,我打爆这些灯,也算是为民除害吧!”他不知廉耻地说。
王金鹏气的指着他说:“只有你这种人才怕光,才见不得光明。因为你就是生活在黑暗里,做人也是在黑暗里,所以,你才讨厌那路灯发出来的光。这些灯是我投资安装的,你得赔。不然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!”
黄仕荣一听,竟然笑了,然后又眯缝起眼睛,阴风阳气地说:“王金鹏,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?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打爆路灯了?这可是要讲证据的,不然你就是诬陷、就是污蔑!”
王金鹏气坏了:“刚才还说是你打的,怎么接着又不承认了?你可真会颠倒黑白,真会胡搅蛮缠!”
“所以,你在我面前,永远不占理。你说你不睡觉还影响到别人,缺德不缺德!”他洋洋得意地说。
王金鹏还想说什么,黄仕荣忽然沉下脸来,说:“你如果再在我家胡说八道,我就喊人了,说你夜闯民宅,有不可告人的勾当。对了,你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?我告诉曹瑞,他真能剥了你的皮!”
听他这么一说,王金鹏还真是怯了。黄仕荣就是个下三滥,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。于是,就说:“好,明天我就告诉村长!”
“你告诉谁老子也不怕,你说是我打的,我还说是你打的那,看看他信谁的。我也正好和他汇报一下,深更半夜的才把春香送回家,你带她去干什么了?”黄仕荣瞪着眼睛说。
王金鹏感觉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,因为他不但坏,还耍无赖,把黑说成白,把白说成黑,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。他真想拧住他的脖子揍他一顿,又怕他喊叫起来没完,把左邻右舍吵醒都赶过来,那样就真说不清楚了。于是,指着他说:“姓黄的,你绝对没有好下场!”说完,转身出了门。
黄仕荣一边关门一边嘟囔:“老子也是有底线的,让你天天难受,有的是办法!”
王金鹏气得牙根都在疼,这个老东西还不如泼妇讲理!
第二早晨,王金鹏在去县城送桃的路上,给春香打了个电话,告诉她昨晚上他眼看着黄仕荣用弹弓把路灯打坏了十几只,让她告诉村长和林露,一定要让黄仕荣赔。不然过不了几天,所有的灯都会被打爆。春香答应后,王金鹏便安心进城。
在鸿润大酒店,王金鹏和黄仕荣打了个照面,黄仕荣记挂着家里收桃的事,所以完事后就匆匆地走了。王金鹏没有那么快,因为在最上面还压着八九袋子金银花。昨天大部分劳力在家里收桃,上山采金银花的人不多,所以就一趟运来了。他先把编织袋卸下来,桃子称完重量,又把编织袋重新装上,这才准备去药厂。
在大门口,正好迎面碰上来上班的陈红,他愕然道:“你怎么迟到了?”
陈红看着他,说:“你看看时间,还不到八点好吧?以前我那是提前来的。”说完,就旁若无人的往里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