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美慧让黄仕荣起来去坐凳子上,可是,黄仕荣故意的起了几下就又蹲下了,好像是起不来似的。周美慧只好伸出一只手,说:“你可不要吓我,说我老公公把你砸的起不来,走不动了。要真是那样,我也不管,你就去赖着他吧。”
黄仕荣紧紧地攥住周美慧的手,一下子就起来了。这个时候周美慧要抽出手,可是黄仕荣却不肯,问:“这么快,一串也没剩回来?这说明我的手艺不错,孩子们喜欢吃啊!”
周美慧就领他到石板桌跟前坐下,并趁机把手抽了回来:“老黄,质量还行,卖相也好,都说我们是真材实料,所以很受欢迎。”
黄仕荣听完她的话以后,就摸着自己的屁股咧着嘴哭诉一般地说:“周主任,多亏你回来的及时,要不然的话,就被那个死老头子给砸死了。你说我死在你的家里,老婆子没有了丈夫,儿子没有了爸爸,他们能放过你么?你别说生意做不成,怕是还要赔上一笔钱!哎吆,我的屁股啊,疼死我了!”
周美慧就奇怪的问:“不是没有砸到你么,你怎么还呲牙咧嘴的直喊疼呢?”
“我为了躲开老头子的木头棍子,一个劲地翻滚,从竹凉席上滚到了地上。每翻一个滚,可都是屁股先着地,摔得屁股啪啪地,哎呦,那个疼啊,真是好难受奥!”黄仕荣一边说着,还一边用三角眼偷偷地瞧着周美慧。
周美慧说:“那你老实的坐这里等着,我去做饭。等会儿喝上一盅就不疼了。”
黄仕荣还是呲着牙皱着眉地说:“不行,不行,我等不了啊!不行趁着早去医院吧。可是,哪可是个花钱不讲价的地方,检查上一遍,三千两千的不够啊!”
周美慧还真被黄仕荣的话给吓住了,有点一筹莫展地站在黄仕荣的面前,说:“老黄,不至于去医院吧?来,我看看有伤没有?”说到这里,似乎为难起来:“老黄,你伤的地方不行,我也没法看啊!”
黄仕荣看着她白皙娇嫩、胖乎乎的小手,说:“你摸一下看看啊。”
周美慧就把手放在了他屁股的一侧,轻轻地抚摸着问:“疼么?”
黄仕荣闭着眼睛,在享受她手的温暖,听到问话后,一个劲地说:“还疼,哎呀,你的手放上就不疼了,简直就是神丹妙药啊!”
周美慧一听,早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了,于是,就笑嘻嘻地说:“老黄,不疼了就好。要不这样,我的饭也不做了,就这样给你摸着,你什么时候说好了那就好了。就是你得饿着肚子回家了,因为天一黑,我那老公公和婆婆就会来送孩子,看到你还没有走,会把你当成坏人的。到那时,弄不好还会打你。老黄,说句实话吧,你脸上这么多疤,眼睛还是个三角眼,眼珠子还这么黄,就跟馋猫的眼睛一样。谁看到你,都不拿你当好人!”
黄仕荣一听,有点生气。你现在已经不是村里的妇女主任,落魄的凤凰不如鸡,况且你还是请我当师傅的,就这么说实话?分明就是看不起我。你这娘们,觉得已经把技术学到手了,这就卸磨杀驴了?于是,他后悔不该把技术好无保留地都告诉她,就她这过河拆桥的德行,真是应该留点后手。可是,现在后悔也晚了,幸好他有的是办法,黄眼珠子转了几转,说:“周主任,今天做的山楂串虽好,可是,我还有一个绝招没有告诉你,就是怎样让粘在山楂上的糖稀跟冬天的冰冻一样透明,怎么样更节省原料。我想把最后的技术留到吃过晚饭后再告诉你。既然不准备让我在你家吃饭,那就结一下帐,我回家了。”说完,就站了起来。
周美慧一听,说:“老黄,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,你是我请来当师傅的,哪能连饭也不让你吃,酒也不让你喝一盅呢?你坐这里等着,我去做饭,好不好?”
黄仕荣被周美慧按下了,黄仕荣借此机会,说:“刚才我算了一下,你总共给我一千块钱,怎么样?”
周美慧愣怔了一下,接着就笑着说:“老黄,你说咋的就咋的,我先做饭,咱们喝着酒的时候,再结算可以不可以?”
黄仕荣只好答应:“那行,你去做饭吧。”
周美慧又在他说疼的地方拍了一巴掌,笑道:“什么这里疼那里疼的,我都可以手到病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