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心放你狗肚子里,没有人会要你一分钱的!”老村长说。
进了宿舍,老村长就把他搀扶到床前让他上床。他脱完鞋子要躺下的时候,老村长拿起枕头就放在乐他的头下面,可是,小胡给他的那一沓钱就全部地露了出来,一片红彤彤的,老村长惊诧道:“哎呦我的天,你怎么这么多钱?”
孙兆胜忽然反应了过来,他抬头一看,也看到了那些钱,想了半天,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这钱、这钱是、是我捡的。”
老村长呵呵笑道:“你捡的?我怎么没有捡到呢?你再去检点我看看!”老村长很清楚,农家乐里这两天来吃饭住宿的客人不多,孙兆胜也没有离开过农家乐,他从哪里捡来的呢?即便是客人丢的,早就打电话问了。而且孙兆胜说的也很含糊,于是,老村长又说: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说的话吧?”想了想,感觉自己追究这事也没有用,纯属多余,接着道:“管你是偷的还是捡的,和我有啥关系啊?”说完,就出了孙兆胜的宿舍。
孙兆胜一看老村长出去了,就连忙把钱摞好,塞进了枕头里面。这样,他才放下心来。
王金鹏回到春香家后,先各个屋里转了一圈,然后蹲在了那个编织袋跟前,看着满地的旧衣服,摇着头说:“昨天晚上你和佳欣在农家乐的房间里住下,我就应该回来的。唉,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,这金碗该着丢。而且,我也有点贪心,五百万卖给魏老板的话,不就没有了这么多的烦恼么?我不明白的是,其它东西一点也没少,很显然这贼就是奔着金碗来的。”
“嗯,我都检查了,值钱的和不值钱的东西都在,就是藏在编织袋里的金碗没有了。”春香有又进一步证实说。
王金鹏从堂屋里出来,坐在门前的石桌旁,点着一支烟慢慢地抽着。春香坐在他的身边,突然说:“金鹏,我感觉偷我们金碗的是住在农家乐里的小胡。你拒绝了卖金碗给他们,于是,他们就改成了偷。”
王金鹏沉思着,没有说话。春香就又说:“金鹏,这么贵重的金碗丢了,是不是应该报警啊?”
王金鹏这才说:“还是先不要报警。那样兴师动众的,偷金碗的人听到风声,就会销声匿迹的。春香,走,我们去找大柱,问一下他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外人来过,今天早晨到现在有多少人出村?有没有外人?”
春香刚要跟着王金鹏走,突然说:“金鹏,我们何必要跑一趟呢?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?我感觉就是小胡那四个人偷的,他们买不到,就急眼了,于是就跑我家来偷了。”
王金鹏就说:“春香,他们是外地人,怎么能知道你的家在哪儿?能这么准确么?从这一点上来说,咱也只能是对他们有怀疑,没有证据确定就是他们偷的。不过,你说的也对,不用去了,就给大柱打个电话吧。”
电话接通了,大柱说昨天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一个外人进村,不过今天第二班船的时候,有住在农家乐的四个年轻人出去了,他们是开车来的。王金鹏听完后,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然后挂了电话,站起身说:“走,咱们回趟农家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