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金鹏仍旧笑着说:“我和林露的私事就是吃饭。有人送给了她一条鱼,她不会做,只能再送给别人。我赶上了,就给她做了。你说话要是拐弯抹角的找事,我也不是一个软柿子随便让你捏!”
王金鹏说完,黄仕荣真的不再胡说八道,他喝了一口酒,说:“侄女女婿,我回去想了一下,觉得很对不住你。你说说,你前脚刚把大春媳妇周美慧头上的伤治好了,我后脚就检举了你征地修路的事,我真是该死。要是能奖励给我个万儿八千的,那我也不亏,可是,啥也没有,还得罪了你,弄得宁镇长也下不来台,对我有看法,我这是何苦呢?金鹏,对不住了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。黄仕荣还想和王金鹏握握手,可是王金鹏并没有伸出手。他有点尴尬地把手抽回来,说:“还有,上午在村委办公室说还要检举揭发你的话,都是随便一说,逗你玩的。至于你的水厂建成以后,你要是还看得起我,就给我一个角色干干,你大叔我保证给你干的亮亮堂堂的。要是看我年纪大,不需要我,我也没有怨言。不怪你,谁让自己年纪大,又常常和你作对呢?”
王金鹏听了黄仕荣的话,没有表态。他很清楚,黄仕荣这是举报自己没有捞着油水,又想等水厂建成以后,进去当个领导。最后的愿望也被王金鹏给堵死了,他这是又生了一计,来软的。但是,对于黄仕荣的计策,王金鹏都是软硬不吃。
黄仕荣喝完一杯,把瓶子倒过来,最后几滴酒全倒进了杯子里,看看只有半杯酒了,就说:“我也没带钱过来,不然我就去超市再买一瓶了。一瓶酒两个人可不够喝。”
王金鹏笑了笑没言语,林露也笑了笑没说话,黄仕荣只好无奈地说:“唉,那就穷酒富喝吧。”说完,扬起头来,两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了。然后站起身来,说:“侄女女婿,刚才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,你听也好不听也罢,我说了,心里就没有负担了。至于水厂建成后能不能安排我,你说了算。”说完,就晃晃悠悠地走了。
黄仕荣骑着电动车出了村委大院好久,林露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,王金鹏问她还吃不吃的时候,她忽地一下站起来就跑了出去,然后扶着墙“哇哇”地要吐。
王金鹏赶紧拿几张纸送出去,林露接在手里,说:“你看看他吐的,鱼刺满地都是,还有他身上的味,难闻死了!”
王金鹏说:“你等着,我先收拾一下。”说完,进屋把地板扫了一遍,桌子收拾好,本来还想剩一些让林露晚上吃的,黄仕荣乱伸筷子,谁还吃啊。于是,就把桌子上的那些零碎全都弄进了炖鱼的锅里,接着就端出去倒进了垃圾筒里。又把碗筷用洗洁精洗干净了,这才出来对林露说:“都弄干净了,进屋吧。”
林露说:“开着门窗跑跑味,我们还是去办公室吧。”
王金鹏就点上一支烟抽着,和林露一起进了办公室。林露要沏茶,被王金鹏制止了,说:“我一会儿得去西山看看打井的是什么情况。”
林露忽然问他:“刚才黄仕荣说穷酒富喝,是啥意思啊?”
“奥,就是在酒少的时候,猛往肚子里灌,应该十口喝干的,就一口喝下去,这样酒精的作用大,一杯能顶两杯。”王金鹏解释说。
“呵呵,穷酒富喝,真是长见识了。”林露笑着说。
王金鹏对她说:“林露,修路征地的事你多上点心吧,要是三两天的还没有消息,你就打电话问问。我去西山看看打井的情况。在上午十二点的时候,韦海给我发消息说,他说已经出水了。几米就应该有水,可能都是皮水,不会是地下水。”
“这个我就不懂了。”林露又接着说:“金鹏,我也跟你去看看吧,也去山上换点新鲜空气。”
王金鹏说:“好啊,那就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