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兆胜现在是进退两难,只好继续躲在大树后头。他怪王振友出卖了他,又怪自己多嘴多舌地惹下了这般祸端,弄不好明天周美慧就得来找自己算账。这时,又听周美慧说:“孙兆胜这个该死的,我对他不薄,竟然这么败坏我,我要是见了他,非得把他的嘴撕到耳朵根!这个狗娘娘养的,真是过河拆桥!根本就不是人。”
周美慧的话,可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,孙兆胜听着都感到毛骨悚然。周美慧满身上都是肉,比小伙子都有劲,她要是发起狠来。孙兆胜就是俩也不是她的对手。他不由地害怕起来,并且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,都是嘴不闲着惹出来的麻烦。
王振友说:“周美慧,你就不要装清高了,你和孙兆胜的事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。你现在是嘴上在骂他,要是见了他的面,就不这样了。你在和韩大厨之前,就已经和孙兆胜好上了。哼,都怪我发现的迟,不然早就把你蹬了。我说周美慧,你说你找个韩大厨那样的也行,孙兆胜畏畏缩缩的熊样,你说你怎么会看上他呢?”
周美慧气急败坏地否认说:“孙兆胜还不如只狗,我能看上他?你这是听谁造谣?”
王振友说:“孙兆胜大肆炫耀,农家乐谁不知道?说你引诱他,在树林里,还去过家里,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难道还能有错?”
周美慧真是急了,不知道砸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,发出了“咚”地一声。接着骂道:“好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蛋,真气死我了!”缓了口气,她又说道:“振友,你怎么能听一个无赖的话?他说的这些都是放屁!我压根就没有多看他一眼过,他这样说,纯粹就是做了个白日梦,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。我想起来了,有一个晚上,我在农家乐里吃了饭回家,孙兆胜跟随我到了进村的路上,正走着,他就站在了我的面前,接着就拉我往树林里钻。我认出他以后,一使劲就把他摁在了地上,最后还剁了他三脚才走。这个事我没有告诉你,怕你宰了他。”
孙兆胜听到这里,差点从大树后头蹦出来,这骚娘们说瞎话还挺顺溜,明明是她主动诱惑的他,却说成是他拦了她的路。可是,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,他连脚也没敢挪一下。
又传来王振友的说话声:“周美慧,咱俩现在已经离婚了,我已经没有权利管你,但是你得管住你自己。孙兆胜是不是胡说八道,只有你们俩清楚,我也不会追究,只是要告诉你,你现在很出名,还想养个小白脸,结果差点叫黄大春把人家揍死。你呀,已经是有主的人了,就安分一些吧。”
周美慧又急了:“振友,你是厉害,啥都知道。我还以为你一天到晚都憋在厨房里,什么事你也不知道那,原来这事你都知道,不用问,一定又是孙兆胜这个该挨刀的告诉你的。这个无赖,他怎么不去死啊!”说到这里,又把孙兆胜大骂了一通,然后才消了气一般地说道:“振友,说实在的,开始的时候,我并没有想过要和你再生个孩子,我感觉你会嫌我脏,不愿意搭理我。所以,我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。小吕年轻,也聪明,我就选定了他。可是,想不到黄大春却怀恨在心,把小吕打了。唉,是我害了这个孩子,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,等我见了他,一定要给他道个歉。”
王振友说:“他还年轻,你就让他和你做那种事,你可真是败坏到了极点。我为什么答应你去你家,却又反悔了呢?就是因为听到了你的这些光荣事迹,吓得我不敢去找你了。要不是你亲自来了,又一遍一遍地给我打电话,我还是不会出来见你的。”
“振友,我就知道你早就坚持不住想我了,只是嘴头子不认输而已。你看看你刚出来那会儿,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上了身。嘴上还叭叭地说这说那,真是说的和想的不一样。”周美慧说。
“美慧,你想的挺周到的,还把三轮车斗里铺上了褥子,把后边打开,挺高级的一张露天大床。来,我们再躺进去。”王振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