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院之中,院正万山看着几页杂役们承上来的纸,拍着桌子大喊道:“误矣、误矣!好好一个人才误矣!”
喜欢喝酒的小老头冯遂道:“师兄!又怎么啦?最近你总是脾气特别大。
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你就不知道气大伤身吗?
我记得你年青时可是温润如玉的,很少有啥能让你生气的事。怎么反而越老越暴躁了?”
万山叹了口气道:“冯师弟!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还有几个年头好活?
不趁着这几年,好好给国家发掘点人才吗?现在我可是看到有人才浪费就来气。
不行!冯师弟,当初这个赵昊可是你去安排的。从这几首诗词上,就能看出他于诗词一道天赋极高。
可是你看看他这些日子都写了些什么?要是多写几首战诗或者警世诗,总也比搞这些风花雪月、狗皮倒灶的东西强啊!
不行!你得给我把他弄进太学或者国子监里来,我得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调教。”
冯遂喝了一口酒道:“师兄!那小子现下也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呢,我把他放到图书监当整理了。想调教也容易啊。
不过他最近又写了什么诗了?让你如此生气?”
万山把那几页纸递了过去,“你自己看看吧!这等才情,真的是可惜了。这是这段时日他写的所有被鉴文台鸣示的诗,每一首都没有低过鸣道级别的。”
冯遂接过来一看,第一首是群玉院写的《雨霖铃》,这个他知道。
第二首是当着他面写的《从军行》,他也知道。
第三首《无题》,并且标注了不是写出来的,是直接吟出来的。
冯遂再一看内容:钱多活少离家近,位高权重责任轻。睡觉睡到自然醒,数钱数到手抽筋。
看完他直接就乐了,并且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兄万山这样气愤了。不过这诗,倒也挺符合那小子的作派的。
再看第四首,是《赚浣花楼薛涛》。内容: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。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晓镜但愁云鬓改,夜吟应觉月光寒。蓬山此去无多路,青鸟殷勤为探看。
“这......,难不成他是喜欢上了浣花楼的那个姐儿薛涛?”冯遂看着如是想。
再看第五首,也是个《无题》,同样标注是吟出来的,不是写出来的。内容:铁甲将军夜渡关,朝臣待漏五更寒。山寺日高僧未起,算来名利不如闲。
赵昊这段时间,一共就创作了这么几首诗词;冯遂看了下每首诗词的级别,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一般的文人士子,创作出一些出县级别的诗词,都已经不太容易了。能创作出达府级别的,都已经足可以用作自吹的资本了。
可是这个赵昊,自从撞到头开悟以后,他创作的这每一首诗词,都没有低过鸣道级别的。
甚至哪怕是这些鸣道级别的诗词,随着传播开去以后,也可能逐渐发展成齐国级别的。
而且他近期的那两首《无题》诗,直接一诞生就是齐国级别的了;并且鉴文台那里还特别标示了,有希望达到经世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