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白新诚犹豫地问:“道长可有解决之法?”
“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跟着贫道修习道法。”岐山道人如实答道。
白新诚有些激动,“你要带走我的孩子?不行,绝对不行!”
“贫道理解施主的心情。”岐山道人递给他一道符纸,“这里有一道符,让孩子贴身收着,可暂时止住啼哭。不过,随着阴阳二气日夜轮转,过不了多久,这道符就会失去作用。”
白新诚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符纸。
“若施主想通了,贫道在青云观随时恭候施主到来。”
岐山道人未再多言,转身下了山。
白新诚手握符纸,回身望向岐山道人远去的背影,僵在原地。
*
半个月后,白新诚抱着一个婴儿,背着一个大背包,上了青云山。
婴儿高亢清脆的啼哭声惊起了林中飞鸟。
“小师父,我找你们观主岐山道长。”白新诚向门口的小道士表明了来意。
“施主可是姓白?”
白新诚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施主请跟我来,观主已等候施主多时。”
小道士领着白新诚去了后山。
“道长,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白新诚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,声音几近哀求。
岐山道人面无表情,平静如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凉薄。
“他虽出生,但他此生与施主没有子女缘分。”
白新诚沉默良久,这个结局似乎早已在他心底,此刻他已没有半分震惊。
婴儿的声声啼哭就像是一把尖刀,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刺进他的心里,让他心力交瘁,再开口时,苍凉的声音回荡在幽深的山谷,沉重哀伤。
“我还能来看他吗?”
“施主随时可以来看他。”岐山道人承诺说:“待他慢慢长大,可以控制他的阴阳眼,不再轻易受阴阳二气所扰,他便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他真的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吗?
白新诚不知道。沉重的打击,早已让他看不清未来的方向,此刻的他就像是水中浮萍,任由生活雨打风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