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株待兔就交给他，我们去旁边的咖啡馆等他。”杜蘅低头看她，目光含笑，懒洋洋的声线如春风般撩人。

他很高，站得离白芷很近，淡淡的薄荷香气从头顶传来，白芷的大脑彻底进入了死机状态，下意识点了点头。

白苏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，一脸黑人问号，他妹到底是怎么被拐走的？他一个人又是怎么就被扔到这儿的？

师父，你教教我怎么把阴差给收了吧！徒弟要替天行道，收了杜蘅和许诺这两个讨厌鬼。

街边的一间咖啡馆，杜蘅白苏相对而坐。

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，理智回归大脑，好奇心也就跟着来了。其实，她对他还是很好奇的，昨天没来得及问，现在闲聊两句解解闷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总不为过吧。

“你跟我哥一样天生自带阴阳眼吗？”白芷抬头看向他，问。

“算是吧。”杜蘅想了想，回道。

“那你也是法师？”白芷眨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看他。

“算是吧，”杜蘅点点头，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：“不过你哥是鼎鼎有名的岐山道人唯一的徒弟，法器又多又好用，比起他来说，我勉强算得上是法师吧。”

听他说完，白芷都替她哥脸皮一紧：占着这么好的资源，实力却那么差！

“那你们要捉的这个鬼是不是很厉害呀，居然要两位法师亲自出马去捉她。”白芷越问越感兴趣。

厉不厉害？这个还真不好回答，单论法力，她万万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，只是他的目的是接引她而不是惩罚她。

见他半晌不说话，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，白芷脑洞一开，眸底闪着光，猜道：“难道她是像小倩那样集美貌与善良于一身，却被坏人所迫，不得已才去做坏事的女鬼吗？”

这个问题好回答，杜衡直接解释给她听，“她跟小倩不同，她是因为心有不甘，不愿入六道轮回而已。”

“心有不甘......”白芷低声呢喃了两遍，蹙了蹙眉头，“或许，每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，都会心有不甘吧，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。”

杜蘅看她情绪突然低沉下来，眸光深了深，却没有说话。

或许是因为他是阴差，拥有永恒的生命，因此他一直不懂人类短短百年时光却为何会有如此深的执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