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令在场所有的弟子师长们都目瞪口呆。
江吟月宝剑在手,如虎添翼,她加紧催动体内真气,默念剑诀,剑气森然。剑在空中划舞,扫过之处,不留一物。洗仙池水,在剑气中沸腾激昂,咆哮呐喊,宛如兴奋的野兽在等候即将到嘴的食物。
白妶见她如此打法,不禁叹了口气,抬眼向华音阁方向望去,万千情绪涌上心头:师父,徒儿这次就算以命相搏,恐怕也回天乏术了!
此时,高高耸立的华音阁上,一名白衣锦袍的男子正伫窗倚立,从帘后遥望瑶光场。因为开了光,场上的紧张气氛他倒也看得清清楚楚。白妶看向华音阁的时候,他微微一凛。正在这时,他看见弦月竟从剑室里拿了君慕匆匆离去。他微微皱眉,接着却无由地舒了口气。
江吟月一声冷哼,剑剑指向白妶,掌掌凄厉如催命。白妶在江吟月漫天飞舞的绿色锦带中与剑气里东躲西藏,不时聚集真气,逼迫洗仙池水注往江吟月身上靠去,然而,那些水注却始终近不得江吟月的身。
逼到极限,白妶一口真气提不上来,闪避不及,一道剑气扫在左腿之上。钻心地疼痛,一时没法动弹。
如若不是白妶一直运气结障,刚才那一招,只怕他左腿都给废了。
凤驰等人看得心胆俱裂。他没料到,这场比赛竟能凶险到如此地步。心里暗想,如果真有危险,自己便不顾不羁山门规,也要把白宜生救下来。
温如玉此时在煜月的搀扶之下,望着空中的白妶。见白妶狼狈不堪、全身白衣染满殷红的血迹,心都跳到嗓子眼了,双拳紧握。
她此时无法运气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妶惨不忍睹地作战。
白妶位于江吟月下方,便于以洗仙池水为剑。江吟月远远地以剑气袭她。白妶激出的水注被她一身的屏障所挡,怎么也近不了她的身。
白妶看如此战法,就如耗死自己也胜不了江吟月。
咬咬牙,狠下心。忽然,他一个旋转,飞入高空与江吟月平身。江吟月暗自得意,看你没有池水助阵,也没有多余的真气来御风,空手如何与我搏斗!
正在这时,白妶竟敏捷地绕过剑气,扑到她面前,速度快得不可思议。白妶不管不顾,全力压了过去,江吟月拼死撑起屏障,举剑刺向近在咫尺的白妶。白妶并不避闪,整个人象没有痛觉的木偶人一般扑了上去。
地面上,弟子们一声尖叫,只见江吟月的宝剑将白妶的身体刺穿,剑身没入她的左腹,森寒的剑尖从背后穿出,淌着滴滴鲜血。白妶象是没有痛觉一般,又向前跨了一步,剑身穿过身体更多,几乎没了柄。他的身体也佝偻下弯,想是痛到了极致。
江吟月整个人都呆住了,傻在空中,一动不动。白妶的身体象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搭在了她身上。
忽然,江吟月感觉全身一冷。只见白妶竟将鲜血逼出,化血为剑,从江吟月左腹切穿。
江吟月不可思议地低下头,看着那道血红之剑插在自己左腹上。其讶异之情几乎胜过了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