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。”陆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那便奇怪了,师门中还有何人会对江大小姐这么有兴趣?他们又在找什么?”
陆禛沉默了一会,心想:凤鸣城那人逼问江吟月银河玄冰符的下落,莫非这人到江家就是为找银河玄冰符?
“小师弟怎么看?”
白妶道:“师父为人素来清冷,心中之事从不轻易示人,何况这等平常之事。所以我认为关于江大小姐一事,师父应该只和师兄说过。”
顿了一顿,白妶又说:“但江家出事之后,师门中竟有其他人迫不及待地前去寻江大小姐,这却是为何?难道江大小姐身上有什么秘密?又或者他们找的东西与江大小姐有关?”
陆禛赞许地点了一下头,让他继续分析。
白妶:“我在想,如果说这个秘密是江大小姐出色的天赋,门中其他长老也想收她为徒的话,显然说不过去。
首先,她之前一直傻,天赋如何看得出,就算那人能掐会算知道,也不可能和师父抢弟子。师兄你想,师父是天下第一,谁不想拜咱师父为师父呢?所以,排除超人天赋这个秘密。
她身上应该有另外的秘密。师父知道,那人也知道。并且那人显然是避着师父的,也就是说他知道师父知晓,而师父却并不知道那人知晓。”
“小师弟为何这样说?”
“师兄是师父的唯一弟子,所以师父会将重要的事告诉师兄,这才有师兄派人去接江大小姐的事发生。然而,那人明显是避着师兄的,既然他避着师兄,就表明他不想师兄知道他,他不想让师兄知道他,自然也不会让师父知道他。”
“小师弟又怎么知道他避着我?而不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,这才出现各自到到了江家的情况。”
“那两名修士死后,师兄可曾告诉过大家是在江家死的?”
“没有,因为此事涉及到师父的私事,我只说有两名弟子在外历练死于非命,并未告诉过任何人是死在了江家。”
“那师兄后来可听门中有人说起过有两名门人死在了江家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那人明明到过江家,知道门中有人死在了江家,回了门中,却只字不提。这不是避着师兄,又是避着谁?很明显他是故意隐瞒自己到过江家这一事实。”
“嗯,如此说来。小师弟的话倒确实有理了。”陆禛赞赏道。
真是不谋而合!
如此说来,同门中确实有内鬼,那人找的是银河玄冰符。可他找银河玄冰符作何用?
至于那人在找什么,陆禛知道,白妶也知道。只是他们俩彼此不知道对方知道。
忽然陆禛微微一动,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,白妶只见他脸色微微变了一变,迅即又归于平静。然后对他说了一句:“小师弟,咱们下一站去天门镇。”
两人正准备起身。
忽然,陆禛听得一声“啊”的尖叫,未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身子便一沉,一大陀“东西”径直挂到了他身上。
低头一看,竟然是白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