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妶见来者不善,冷哼一声道:“四千弟子,个个都在?我还不信你一个一个数过。”
白妶这话倒是事实,不羁四千人,哪有可能同时到达瑶光殿的。
程晔被他一怼,恼羞成怒:“至少,你现在才出现,你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?我倒不知道你是没出去还是出去了又跑回来了?”
白妶:“程晔,你什么意思?”
程晔:“就字面意思。”
白妶正欲发作,却听慎行说道:“白宜生,现在物证在你屋里搜到。人证物证都指向你,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顽抗?看在你是不羁山弟子的份上,你自己选吧。”
白妶深知自己难脱干系,沉声说道:“各位师尊,宜生不愿与各位师尊与师兄弟们兵刃相见,宜生愿与人证当面对质,还请各位师尊为我作证。”
慎行绷紧的身体松驰下来,收了青荇剑,说道:“好,瑶光台公审,带人证物证。”
瑶光台上,二尊威严庄重。
十二长老的位置比二尊位置稍低,皆坐于台上。
瑶光场上,白茫茫的一片,全山不羁弟子分左右两列整齐而立。
两列间是白妶和躺在担架上的闵夕。
慎行神情严肃:“白宜生,众人都认为你行刺闵夕,你可服?”
“弟子不服。”
“你有何不服?”
“弟子今晚哪儿也没去,没有踏出玉清峰半步,更别说去瑶光殿,如何能行刺闵夕?”
“谁能证明你今晚在凤仪殿?你在凤仪殿,又为何听到钟声不出来抓贼人?”
“弟子在凤仪殿后院的地窖里查看新酿的果子酒,因为地窖深,并没有听到钟声。”
“可有人证?”
“弟子的贴身仙童绣春。”
“亲近之人不可为证。”
“凤仪殿只有我和绣春居住,她不做证,还有何人?”
慎行怔了一怔。
洵玉说道:“那好,这事咱们不追究。你可认得此物?”只见他从旁边一名仙童手中取过物证举起。
白妶虽隔得远,倒也看得清楚,发现玉洵手上拿的竟然是自己挂在思归上的剑穗,微微有些懵,嘴上倒也诚实,说道:“是我的剑穗。”
“闵夕,你来说说这剑穗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弟子刚才与那贼人打斗时从他剑柄上削下来的。”闵夕虽重伤,倒也不影响说话。
玉洵盯着白妶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“弟子的剑穗前几日掉了,找了几日,也没找到。”
慎行冷哼一声:“这么巧?那好,就算你不认这个,那从你床下搜出的黑袍又怎么说?难道是衣服长脚自己跑到你床下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