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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的第二天一大早,白妶正在慢条斯理地一边给呦呦剥葡萄,小狐狸着急地举起小前爪,等候它的食物。
“白白,你这是在磨洋工么?”呦呦很着急很着急。
“给你剥,你还嫌慢,再嫌自己剥去。”白妶端着架子甩了它一句。
“不嘛不嘛……”呦呦撒娇打滚,黑黝黝的眼珠子骨碌碌,扑灵扑灵眨着眼,“白白最好啦。”
“滚!”白妶佯装生气。
小狐狸正要再来一个“萌态杀”,让白妶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放肆买单,却听见一阵聒噪:“白师兄,白师兄,不好啦,不好啦。”绣春从殿外跑进来。
“春春,你这又是怎么了?”白妶皱眉,这丫头老大不小的,也不收敛着点,一天到晚大惊小怪,长大了怎么嫁得出去?
“什么事?慢慢说。”
“楚师兄和付师兄被玉尊捆了,说他俩偷看……夏月师姐……洗澡……”绣春有些难为情。
“什么!”白妶不由地身子一僵,今天要开审天牢里的几个人,竟然来这一出。
楚延是什么性子,白妶自然知道,但这种事,楚延还不至于。何况付侃在,说付侃偷看姑娘洗澡,这事任谁都不会相信。
他稳了稳心绪,把盘子推给绣春,说道:“给呦呦剥葡萄,马上要开审了,我去戒律堂。”
“那二位师兄的事?”
“等审完再说,先让他俩吃点苦头。”白妶说着,头也不回地出了凤仪殿,往沧澜峰而去。
他如果这时去找楚延和付侃,怕是会误了会审,这一次,他一定得揪出那名内奸,为师父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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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,戒律堂。
二尊、众长老与白妶已就座。二尊居上位,左右是长老们和白妶,中间是嫌犯。
白妶看了看堂上的嫌犯,是苍松两名亲传弟子中的一位,二尊是主审,经过一番问话后,再将另一名弟子传了上来,又是一顿问话,接着便是传仙童。
总之,审问十分不顺利,几乎没有问出什么。
也就是说,苍松是内奸,与旁人无关。
接着便是传那名从墙壁里抓到的可能的“证人”又或者是嫌犯,总之,身份不明。但去传人的弟子回来说,那人死了。
接着又传江吟月,弟子回来说,也死了。因为他们在天牢中是分开隔离关押,提人的弟子并不知道江吟月也死了,这才使他跑了两个来回。
“混账!怎么死的?”慎尊将枕木一拍,十分恼怒,这还怎么审?
难道就这样算了?
堂上一片静默。
半晌,玉尊道:“若没有其它,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
似乎,一切都应该结束了。
似乎应该结案了。
但应该如何结?
众人议论一番,是作无头案还是得出一个结案内容,好对不羁山全山弟子做一个交待。
然后,玉尊建议说,不如这样结:我戒律堂苍松长老被奸人白稷夺舍后,不幸身亡。魔尊白妶以苍松长老的身躯迷惑大家,在不羁山预谋不轨,如今,已被伏法。
众人想了想,觉得这个结案算是可以交待了,便纷纷点头同意。
就在这时,白妶说道:“慢,我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