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罚你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七天吧。”良久,艳姬说道。她当年捡到墨研,潜心培养,墨研乖巧懂事,十分可心,也算给自己排遣了不少寂寞。既然没伤到眼前这人,还是放过她吧。
“啊,娘娘,你罚奴婢去思过崖?”墨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从小到大,她都是艳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啊,名为奴仆,实为母女。
白妶不知道思过崖是什么地方,但看墨研那表情,想必十分恐怖。
只见艳姬举起手,一道光芒突然从掌间吐出,直射墨研眉心,光芒没入墨研眉心的一瞬,一条黄斑蛇便出现在地面。
果…果真是妖,还是条蛇妖。
蛇性本淫,难怪她一上来就想与自己**,险些劳资的清白就不保了。白妶暗自喘了两口气,惊魂难定。
玛德,原本以为变成男人会比较安全,看来这算盘是打错咯。
不不,应该是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有问题!
黄斑蛇垂头丧气灰溜溜地一步三回头爬向殿门,看到艳姬的面庞上没有丝毫不忍的神色,墨研知道艳姬是真地生气了。
不就是个凡人?真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为这个不认识的凡人惩罚自己。此前,被自己弄死的男人无数,娘娘也没惩罚过自己。也不知那个叫仙督大人的与娘娘是什么关系?娘娘这般维护他的人,她愤愤地想。
自己这些年若不是靠着采阳补阴,恐怕如今的修为还比不上梅、兰、竹、菊那四个贱婢。
白妶看着墨研幽怨地爬出大殿殿门,这时,艳姬说话了,音色天然娇媚。
“小公子,我这凉宫大殿可还舒适?”
白妶回头,抬眼看向正坐在大殿宝座上的艳姬。
椅子很宽大,她斜着身子靠向一边,身材又细又高挑,那坐姿竟让人觉得是卧在竹林间的一条红蛇,因为椅子的图案也是绿竹。
艳姬红唇轻启,语气带着点娇嗔与轻佻,微微扬了扬眉,“你若喜欢,可多住些时日。”
白妶从刚才的对话中知道自己在艳姬手中暂时没有危险,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说道:“这样捆着如何舒适?”
艳姬扭动了一下水蛇般的细腰,将自己调整得更为舒适,轻启朱唇,柔软酥糯、夺人心神的声音传入白妶耳中:“放了你又何妨,反正你又逃不出我的掌心。”
吴侬软语,当真好听。
她说着,抬起一只纤细的手臂,撅起红唇对着白晳的手掌轻轻哈了口气,白妶身上的捆仙绳便自动解开,落入她玉白的掌中。
纤手又一挥,案几上多出两只高脚玻璃杯。嘴唇微微翕合,似乎在说什么,但白妶并没有听到声音,想是一种秘语,接着便有一名白衣婢女端着一壶酒进来。
婢女倾着壶身,白妶便看见深紫色顺着杯壁缓缓盈满杯底,直到三分之一处,酒香立即溢满整个大殿。
两只酒杯斟好后,白妶问道:“西域葡萄酒?”
白妶对食物十分敏感,酒香里溢出的葡萄味道绝非本地品种,本地葡萄有一丝酸味,而刚才的飘出的气味更腻甜。
“嗯,小公子嗅觉不错,看来是也是个爱酒的性情中人,你我共饮一杯如何?”她两手各端一只杯子,婀娜多姿,一步三摇地向白妶走去,眼里闪动着动人的光芒。
白妶心道:该不会再上演一出刚才的艳、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