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姬:“……”
“我看你还不如直接给自己织个罩呢!”
“好主意!”陆禛回道。
艳姬抛了个幽怨的小眼神:高岭之花果然只配做单身狗,母胎单身二十七年真不是盖的!
陆禛越是拒她于千里之外,反倒越是激起她那颗不畏艰难阻住之心:劳资就不信拿不下你这高岭之花!
艳姬收回悠远的神思,说道:
“七彩之光看似在山巅之上,实际上它真正的位置却在思过崖下,它是从崖下将光源汇聚到山巅,奴猜想,或许那日白小公子到了思过崖,离七彩之光过近,身上的神之力伤到了七彩之光,便使七彩之光陨落为七彩之珠。白小公子一定是出于好奇,便去触碰七彩之珠,才发生了后来的事吧。”
似乎,很有理!
但她却没告诉陆禛,她常将犯错的婢女赶到思过崖来受蛇噬之苦,至于蛇噬会对七彩之光有什么影响,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因为无意中的举动影响事物本生的走向,而使可知变成未知。
就象艳姬从不曾想过,有一天既明君也会重现于世,那些已知竟也会变成未知。
兴许,执念才是天下最可怕的力量!就算众神之力生成的“天神诅咒”也无法阻止一个人的执念。
艳姬对此很欣慰,想念了一万年,她终于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“不知黍离君接下来怎样打算?”艳姬看了看沉思中的陆禛,问道。
“就算七彩之境是虎狼之地,本座也要闯上一闯!”
白妶目光所及之处甚是奇异。
七道光芒,红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,将一名女子罩在其间,她全身上下几乎不着一物。其实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名女子,因为她此时全身血淋淋的,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,但她脖间挂着的金灿灿的项链告诉白妶,她便是墨研。
白妶想起艳姬让墨研到思过崖思过,原来思过是这样一种惩罚!
这样的惩罚还能活?
普通人当然不能活了,所幸墨研是蛇妖,话说这凉宫有几个是真正的人类呢?
墨研头顶并无一物,人却悬在空中,全身缠满各种颜色、各种形状、大小各异的蛇,地面更是铺得横七竖八,有的匍匐,有的直着身子,立着脑袋,啃噬着她的一双赤足。那些缠绕在身上的蛇们啃噬着她的小腿、大腿,腰、腹、胸……那些蛇啃地极慢,象在品尝美味,又似在等待新肉重新长出来,森森白骨之上还有丝丝血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