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行了数米,二人便进入了练功房。其实,这里边是一座山的山腹。玉符纱的卧房正靠着一面山,因为练功需要,她便私下建了这练功房。
这练功房原本玉贞子并不知晓,直到玉符纱告之后才知晓。
倒不是玉符纱大方,狡兔三窟,如非必要,玉符纱怎肯告之?
实在是因为玉符纱最近从逍遥门的藏书阁中翻到了一本书,那书藏得十分严实。翻完后,玉符纱才知道那是本禁书,是几百年前一位师祖所创,因为藏得甚密,几百年来无人发现。
玉符纱并没有遵照书页上的嘱咐不可练此心法,而是急不可待地学了起来。才学三分之一她便发现这心法一个人根本完不成,必须一男一女同时修炼。而且,练功时,二人还不能着一丝一缕。然后,玉符纱傻眼了。
怪不得师祖不让练,这心法分明是夫妻功法啊。但这种心法一般不为外传,在本门中,哪有那么凑巧,刚好有合适练此功才。又何况,就算有凑巧的,师祖们也羞于启齿啊。
她练到三分之一时,便发现这功法确实很强,但一个人又没法练。于是,试探了玉贞子,发现玉贞子对此功法有向往之意。
于是,便修了这练功房,黑暗中二人互不相视,避免了许多尴尬。
进了练功房后,二人坐定。玉贞子将夜明珠顺手放到身旁的杂物箱里,以物盖好,瞬间,室内恢复了原先的黑暗。
“师弟,今日修炼至关重要,千万不能分心。”
“师姐放心,我今日定能助师姐大成。”
二人在黑暗中凭着气息识别穴位,以灵气互助,练到关键时分,浑身挥发的内力象一道飓风在室内穿行——忽然杂物箱被翻倒,夜明珠滚了出来——
室内骤然一亮,双双赤果的情景入目。玉符纱陡然受惊,一口真气走歪,忽地吐出一口鲜血——
玉贞子大惊,耳红面赤:“师姐!”
一挥手,衣袍罩上,将玉符纱裹住——
玉符纱功亏一篑,“双璧心经”没修成,反倒受了重伤。
忽然,一阵“嘎嘎”的笑声阴恻恻地响起,暗道处走进来一名披着红色大氅的老妪。
“果然是师姐弟情深啊,玉贞子,本君佩服。”语气里全是讥讽,“戏做得再足,也是谋害掌门。”
玉贞子将长袍一裹,神态自若:“神君,我若不这样,如何能保得性命呢?”
玉符纱脸色煞白,盯着玉贞子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:“你?”
玉贞子看向她:“对不起,师姐。我也是被逼的。”
玉符纱:“你这个无耻之徒。”
“师姐,你现在重伤在身,千万别运气。再说,你运气的话根本就没有用,伤不到我的。”玉贞子微微一笑,“其实,我很喜欢师姐的。”
玉符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,现在已落入他二人手中,挣扎反抗根本没用,于是说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她又是谁?”
双目深陷、满脸皱褶的老妪笑得阴风惨惨:“玉掌门,你师弟一家都在我手里,你说他能怎么做?不过,这小子本君喜欢。脸皮够厚,一方面要与你姐弟情深,另一方面又要夺这掌门之位,难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