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张员外家儿子因生病早夭后,张员外十分伤心。这儿子是他与十姨娘所生,长得最是乖巧聪明,深受张员外的喜爱。十姨娘自然也是十分悲痛,日日哭泣。张员外心疼母子二人,便找了方圆十里内的媒婆,悬赏让她们为自己早夭的儿子找个配**的妻子,模样要好,身家要清白,家世不论,凡说成此事者赏白银五十两。
众媒婆听了这消息莫不兴奋,五十两,是她们一年也挣不到的数啊。
众人都纷纷四处打探,问有没有才去世的未出阁的姑娘。可是,张员外的儿子冰冻在水晶棺里都十来日了,众媒婆都没点眉目。别说死去的姑娘了,连个死人都没有,这到哪里去找配**的姑娘?
有一日,姚梅娘回娘家,正好遇到齐二。齐二的亲事是姚梅娘介绍的,他自然与姚梅娘熟悉,二人便闲聊了起来。
“姚大姐,你好端端地愁啥啊?是我姚大哥他那啥不行了么?”齐二调笑着说。
姚梅娘被他逗得咯咯直笑,说道:“那死鬼要不行,老娘不给他戴上几顶绿帽老娘便不是人。”
齐二向她竖了竖大拇指:“我就知道姚大姐是狠人。那大姐今天愁啥呢?”
姚梅娘被齐二逗乐了后,也没刚才烦心了。摔了摔手上的花手绢儿,说道:“大兄弟,不瞒你说,我还真遇到难事了。”
齐二挤挤眼,说道:“姐,你有啥事说与我听听,我要能帮上忙,准帮你,姐的事便是兄弟的事。”
“哎哟喂,二狗子,你这结了婚之后倒越发会说了啊。一张小嘴哟,又甜又巧,是哄你家媳妇练出来的哇?”
齐二唾了一口说道:“哄她?老子才没那个闲工夫,要哄我也哄姐呀,姐开心比什么都好。”
姚梅娘被恭维得欢欢喜喜,觉得自己魅力依在,笑道:“你来哄我,叫你媳妇瞧见,晚上你就跪搓衣板吧。”
齐二说道:“怎么可能,那小娘们我说东她不敢往西,成天巴捧着老子,生怕老子不要她了。”
姚梅娘对着他挤挤眼,抛了个媚眼:“说得自己很厉害似的。”
齐二说道:“不是老子吹牛,那小娘们儿算个球,老子若不是看在她还能挣几个钱的份上,早把她卖到妓院去了。”
姚梅娘拿着手绢儿甩了甩,说道:“二狗子,这话莫要乱说,等邻里乡亲听了,还不笑话你,自己老婆都卖——”
齐二也打住了话题,又才问起正事来:“姚大姐,瞧你这一身光鲜的样子,家里不愁吃不愁喝的,你究竟有啥事可愁的呢?”
姚梅娘叹了口气道:“还不是张员外家的事。”
齐二知道姚梅娘与镇上那些有钱人走得近,便问道:“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张员外?听说他们家地上都铺着地毯,可豪华着呢。”
姚梅娘扭着腰肢,与齐二并肩走着,一边说道:“那是,张员外是这方圆百里的首富,有钱得很。他们家那狗啊,吃得比人都好,日日有骨头啃。”
齐二说道:“狗的日子都那么好过?哎,这狗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德,竟然比人都活得好。他家这样的大富人家,有什么事值得姐发愁呢?”
姚梅娘说道:“你可能还没听说吧?他家十姨娘的儿子死了。”
齐二道:“听说了。可他家儿子死了干你何事啊?你愁个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