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延:“线索不是有了吗?”
付侃:“你是说富台山?”
楚延点头:“正是!”
小狐狸屁颠屁颠地跟在二人身后,悄悄尾随前面那顶轿子,往台富山而去。
张府三夫人的轿子一路前行,路上没有做任何停留。
到了台富山,轿子便停在了道观前,丫环缠了三夫人的手臂。一名华服女子缓步下了轿,看年纪不过三十来岁,面容娇好,皮肤白晳,但眉眼间却很凌厉,一看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。
楚延与付侃不便现身,便抱了小狐狸,御剑飞到道观上空,借着树荫的遮掩,藏身到了道观中。
只见三夫人莲步微移,先是去观里烧香拜道。然后趁着小道士不注意时,便移步到了道观后院,急急往后院一间独橦房子走去。
她敲了敲那间隐蔽的独橦小房子门,紧接着便有一名道童来开门,道童显然是认识她的,一见是她,便说道:“三夫人,您来得正好,我师父正在屋内等您。”
门被开至一人能进的样子,三夫人便提了裙摆,跨过门槛走了进去。那道童甚是谨慎,看了看门外,确信没有其他人,再把门关上,上了拴。
道童带路,急急引着三夫人往丁真人的房间走去。
楚延和付侃借着枝繁叶密的遮掩,倒是没有被发现。何况,谁会无缘无故地抬头观看空中?
楚延笑道:“难不成三夫人出来是偷情的?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
付侃知道他一向吊儿郎当,索性不理会他的说笑。
三夫人推门而进后,借着窗口,二人仍能看到屋内情形。
只见三夫人急急进了房门后,丁真人恭敬地请她入座。三夫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说道:“丁真人,我虽一介小女子,但说话算话这事也是一言九鼎的。虽然事情没成功,但报酬我依旧不会少你的。”
丁真人接过银票,喜笑颜开:“夫人果真是女中丈夫,一言九鼎啊,贫道算是见识了。”
三夫人说道:“但接下来的事如何是好?会不会被那两新来的发现什么?再有,那小子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?听人说,那两小子要救活他呢。”
丁真人道:“夫人莫慌,张少爷是有生机,但那两小子有什么能耐救得活呢?反倒是我们应该把之前的那些抹得干干净净,免得被发现。”
三夫人说道:“放心,我那里我已处理干净,绝不会被他们找到半点蛛丝马迹。倒是你这里,怕是应该处理一下。”
丁真人叹了口气道:“本来,你我二人各取所需,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两个不知深浅的小子,使得我前功尽弃。”
楚延和付侃听到这,不免疑惑,彼此看了对方一眼,不知道这道人原来究竟是何打算,竟与功亏一篑扯上了关系。
三夫人道:“那小子八字纯阳,若是拘着他的魂魄为你所用,倒确实是个厉害的好帮手。但那小子意志力太强了,道长那样高深的道行都不能让他屈服——”
楚延与付侃这才明白,原来丁真人竟是想拘禁张怀谨的魂魄为他所用,也难怪能从张怀谨脑后找到那样一枚销魂银针。想到这,付侃的拳头攥了又攥。这无耻小人,借着布道施法,专做害人的买卖,真是可耻。
这时,又听丁真人说道:“他现在魂魄受损,现在那枚锁魂银针被拨了,他很有可能凭着直觉去复仇。你那里有他深重的怨气,我看你还是把这道符放在你院子里,免得他找上你。”
三夫人接过一看,符上有张怀谨的生辰八字,还有丁真人画得花花绿绿的符案。她将符纂揣在怀里,便起身告辞:“丁道长,既然事情没有破绽,想必他们也不会查到什么,我现在还是赶紧回去,避免在外久了引人怀疑。”
接着三夫人便起身,小道童瞧了瞧门外,见没有人,便开了房门,急急引着三夫人往道观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