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那边相比,自己这头未免太过冷清了些。
赫连瑛是懒着过去凑热闹,别人是不敢过来凑她的热闹,两个人东拉西扯说了好一会儿有的没的,竟也没觉得无聊。
回去的路上,傅蓁终是大发慈悲交了底,赫连瑛这才知道,傅樾有个远在郯州的心上人,还是他单方面的情根深种。
长公主也不是不能成全,知道儿子动了真情,即便是个平民出身,只要家教好,也愿意收下做儿媳妇好生教导。
奈何傅樾是个不争气的,一问起人家姑娘出身何处,愣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。
书房里的画是左一张右一张地铺满桌子,可有什么用啊?连去上哪提亲都不知道,郯州之下郡县数十,真要派人一个个去找,人姑娘早都嫁出去了。
长公主和国公爷看得长远,就打算着旁敲侧击点醒儿子,甚至还主动张罗着把儿子带出去见见京城的闺秀。
郯州的姑娘再漂亮,又不能是天仙下凡,京城闺秀风姿各异,总有一位能顺了儿子的心意。
原本二老是不急的,直到今年太子和清王都成了婚,长公主又眼见着儿子心里的执念不增反减,这才私底下做了决定。
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赫连瑛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,也能体会长公主的感受。
至于傅樾,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能蠢到连人家住址都不问上一句的,属实纯情的过分了。
这边两人正有说有笑的时候,赫连瑛似有所感地看向身后,刚好和她擦肩而过的年轻夫人也一并浅笑回眸,随后就被身边的女伴拉走了。
直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里,她才回转过心思。
不知为何,赫连瑛总觉得刚才的邂逅有些莫名其妙,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眼神,说不出来的古怪,就好像她们以前认识一样。
虽然她掩饰地很快,可不及赫连瑛五感敏锐,提早察觉了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“刚才那位侍郎夫人,你见过?”
“没见过,除了你和宁安,我不认识任何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倒知道她为何看着你了。”
赫连瑛听后连忙拉起她的手,目光恳切,恨不得立刻从傅蓁嘴里要出答案。傅蓁见她心急,也不再磨蹭逗弄,直接道出了其中缘由。
“刚才那位是裴宣的大嫂,裴阁老家的嫡长媳,也是先皇有意指给小舅舅的清王妃,我这么说,舅母可是晓得?”
乍一听傅蓁说起舅母,赫连瑛迟疑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自己,奈何脑海思绪翻涌,全都是高雍毫无感情的剖白。
“先帝薨逝的时候,我才十一岁,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。早先父皇给我相看了一门亲事,自皇兄继位后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原来故事里那位不了了之的姑娘,是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