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其他没有跟着去月光湖的下人,全都躲在不远处悄悄关注院子里的动静。
杜姨娘一副被冤枉的表情,委屈的看着楚仁枢,“老爷,你干嘛这么看着妾身,妾身不过是昨日拒绝了那两个丫头回船去找人的要求,忧儿这个丫头又不是我推下去的。”
杜姨娘根本不知道楚璟润差人下黑手的事情,所以将自己的错处直截了当的承认了。
韩姨娘根本不知道忧儿被人下黑手的事情;杜姨娘没必要直接下黑手,若是杜姨娘想害楚无忧,有一百种不漏痕迹的方法;倒是楚璟润平时横行霸道,不知收敛,很有可能做这种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情;楚璟兮平日都是跟着楚璟润身后,是个墙头草;楚璟俏还是个孩子,没有那么多心计。
如此分析一遍,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。
楚无忧此时刚刚回府,看着正堂外面围了一大群人,拨开众人站到了最前面。
楚仁枢看着这一排主子,依照平日对众人的了解,转身看着楚璟润的两个贴身丫头,香儿和香茗,两个丫头怎么敢和老爷对视,将脸深深的埋了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抬起头来,看着我!”楚仁枢声音提高了两度,吓得两人一哆嗦,还是没有抬起头来。
“抬起头来,别让我再说第三遍。”楚仁枢不怒自威的气场压迫而至,香儿缓缓抬起头,心虚的看着楚仁枢,眼神躲闪,垂眸避开楚仁枢逼迫的气势。
香茗仍然低着头,手脚却不住的打着哆嗦。
天已全黑,冷河不知何时藏到了正堂院子西南角的一棵树上,看着丞相楚仁枢就这么在两排人中间走了几圈,便能揪出凶手,这魄力和气势不愧为一国丞相!
“香茗,你可有话对我说?”
楚仁枢站在香茗正对面,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,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,香茗终于扛不住这巨大的压力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了地上,嘤嘤的哭泣起来。
“来人,先打二十大板再说。”楚仁枢深知这小丫头平时被楚璟润教唆着没少欺负楚无忧,确实该打。
很快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小厮拿来了行刑的板子,两人将香茗直接按到地上,乒乒乓乓一顿乱打,伴随着香茗杀猪般的嚎叫声,“老爷饶命,奴婢招,奴婢全招。是二小姐,二小姐让奴婢做的,说就凭大小姐那副又丑又蠢的样子,凭什么运气那么好能嫁给魏王殿下,让奴婢悄悄的从背后敲晕,然后扔到水里,神不知鬼不觉的,众人只会以为大小姐是失足落水淹死的。”
“润儿”楚仁枢转身威迫的眸光盯着楚璟润的低垂的头,“从实招来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
“爹爹,不是女儿做的,香茗,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竟敢诬蔑到我头上来了,看我不打死你!”楚璟润说着,心虚的冲到香茗面前,狠狠的踹了几脚,本来被打了板子就吃痛的香茗,更加不甘心了。
“小姐,救救我小姐,奴婢都是为你做事的,我一个奴婢跟大小姐有什么仇怨,小姐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香茗连哭带喊的求救,一双手死死的抓住楚璟润的裤管。
“润儿,你平时嚣张跋扈也就算了,为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你竟然胆大包天竟然谋害嫡女的性命,为父不能不管了。来人,上鞭刑五十。”楚仁枢看着死不承认罪责的楚璟润,还在惩戒出卖她的丫鬟。
“老爷,老爷,不能打润儿,不能打润儿呀,一切都是妾身的错,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女儿,你就饶了她吧,求求你了,饶了她吧。”杜姨娘跪地求饶,抓着楚仁枢的衣袍死死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