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,小产前夫人喝过两幅安胎药,药渣应该还在,我这就去拿。”荷花脚下生风,很快便端来了药渣,递给韩逸。
韩逸将包裹药渣的布兜放到地上,仔细查看了一会儿,验证了心中的疑惑,抬头看了一眼冷江,“走吧,回去说。”站起来向门口走去,回头又对荷花说了一句,“药渣好好留着,不要被人动了手脚。”
“韩公子认为药渣有问题?”冷江狭长的黑眸盯着韩逸。
“嗯,我就说嘛,新婚之夜连失两子,这样小概率的事件怎么会让他遇到!”韩逸心中豁然开朗。两人到达长烟阁的时候权天冥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愣神。
韩逸像朋友一样坐在他身边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权天冥,唐夫人的安胎药有问题,里面被人放了分量不小的红花,而且连服两日,不小产才怪呢,并不是你所谓的高僧预言,那都是骗人的,以后可不许信了。还有无忧为什么会负气出走,恐怕你也要好好查一查了。”
权天冥没有什么朋友,从来没有人敢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韩逸说话的时候,权天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肩膀上的手,又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,这个韩逸和楚无忧一样,眼里没有高低贵贱,丝毫没有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魏王殿下。
听完韩逸的话,权天冥若有所思,“那你信什么,不信命吗?”
韩逸仰起头来,“命,我从来不信,只信自己!所谓的信命,不过是失败之时的自我安慰罢了。再说最佳生育年龄女子是二十三到三十岁,男子是三十岁到三十五岁,你们都很年轻,身体也很好,还怕将来没有孩子吗?”
“失败之时的自我安慰?”权天冥似乎理解了一些,慢慢的站起来,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你!”
“冷江,帮本王更衣!”
冷江快步的跑过去,“殿下,你终于肯把湿衣服脱下来了!”
此时清雪喂完楚无忧药已经出来了。
冷江走到衣柜旁边取出一套月光白的衣服给权天冥换上,“冷江,你去查一查昨晚是哪个小丫头告诉王妃唐夫人小产的事的,府里的婢女挨个查问,一个也不许放过,还有唐夫人的安胎药看看都经过谁的手,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”权天冥的智商终于上线了。
“韩公子,屋里坐一会儿吧,我有话给你说。”权天冥跟韩逸终于不自称本王了,从心底里接受了他这个朋友。
韩逸从台阶上站起来,坐到了屋里的矮凳上。
“摆饭吧,我们边吃边聊。”众人忙了一个早上谁都没有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