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吧,这句话我爱听。”楚无忧刚才哭了一顿,觉得心情好多了,没有那么憋屈了。
韩逸走到另一张桌案前,拿起纸笔写好药方,起身准备告辞,“殿下,韩逸言尽于此,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,就看殿下的了。您只要哄一哄,说点她想听的话,这事就成了,告辞。”韩逸背起药箱,将一个瓷瓶拿出来交给楚无忧,“这是退烧的药,送给你了。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。”韩逸知道,她只要哭出来,心情就会好很多,权天冥再有什么话也就好说了。
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,楚无忧还不能接受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现实,不能容忍他的背叛,最起码现在不能。
权天冥不会哄人,也从来没有向人认过错,慢慢踱步坐到楚无忧的床前,“忧儿,先吃饭吧,身体要紧。”
“府里还有其他的院子吗?我想搬出去。”楚无忧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,想尽快逃离这里,远离充满男人气息的地方。
“隔壁的桃源阁,宽敞明亮,我命人打扫出来,给你住。”权天冥不想低声下气的求她留下来,只好硬着头皮让女人住在隔壁,黯淡的眸底深处掩藏不在连失两子的悲伤。
“桃源阁,世外桃源,名字很好。就它吧。”楚无忧想起来韩逸刚才说自己失血过多,知道自己是小产了,不由得自言自语,“孩子终究是没了,我不该这样负气跑出去,我知道唐夫人的孩子也没了,你心里不好受,但这个孩子你已经救过他三次了,该做的你都做了,你不必放在心上,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是留不住的。”
楚无忧没有闹,没有喊,也没有在自己面前失声痛哭,权天冥却希望她闹上一闹,哭上一哭,这样自己才能放下身段去哄她,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你是说,你说你的小腹寒凉,让我暖一暖,就是救他?身体不适又接连受到惊吓,加上连日的操劳,这个孩子就没了。冷河跟我说出嫁前,你喝了两天的安胎药,也是因为有小产的迹象?”权天冥心里很内疚,女人这些再明显不过的怀孕的征兆,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。
“是啊,不喝安胎药,恐怕我连大婚都无力坚持。喝了它,我勉强撑过了大婚,昨晚我实在困倦,就先睡了,睡醒一觉你还没有来,才出去找你的,却看到了不该看的。我很后悔,你不来就不来吧,为什么要出去找你?不出去找你,也就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难过了。”
楚无忧饿了,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,权天冥扶着她的胳膊,刚刚迈出一步,一阵眩晕倒在了权天冥的怀里,临床上常见的现象,自己竟然忘了,失血过多会头晕目眩,走路走不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