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无忧发现冷江的四肢都被打断,而且都断成了三四节,惨不忍睹,关节处都是粉碎性骨折。
站在不远处的清雪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到了,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呆若木鸡。楚无忧顾不上去安抚她,眼前先必须将冷江带回去。
“刘振,你去找个宽一点的门板来,将他抬到车上去,我们要先回去才能进一步处理。抬上车以后,你先回去,叫上韩公子,将冷江的情况告诉他,他就知道带什么东西了。”
楚无忧吩咐完,想到山路陡峭,崎岖不平,要将人固定到门板上才行。又吩咐了两名暗卫去撕一些宽点的布条来。
这才顾得上权天冥。
权天冥比她还要紧张,一把抓住楚无忧的胳膊,眼眸伸出尽是担忧,“忧儿,他怎么样?”
“暂时死不了。胳膊和腿要切开皮肉才能接好,我一个人在这里处理不了,要回去和韩逸一起才行,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。”楚无忧将他的中衣解开,伤口都不深,上了止血的金疮药便可以了。
此时刘振已带人将冷江放到门板上绑好了,抬着向山下走去。刘将军带人善后。
临走时权天冥对身边的刘将军说:“全部杀掉,一个活口也不留!还有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!”
“是,大将军!”
楚无忧搀着权天冥,后面跟着路云和楚璟林三兄弟以及所有的暗卫一同下山去了。
车上有重伤的病人,不能太过颠簸,楚无忧一会儿翻开冷江的眼皮看一下,一会儿趴在胸前听一听,一会儿又探一探颈部的脉搏。还有一次为了听肺部的状态趴到胸前,后脑勺几乎贴着冷江的下巴颏了。看的车上的权天冥、冷川和冷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权天冥的脸阴晴不定,又不好意思发作,喉结涌动了好几次,终于憋不住了,“你这一次有一次的趴上去,是在干什么?”声音不大却有点酸溜溜的。
楚无忧轻蔑的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:“看看他死了没有!他失血过多,现在心跳还可以,但是呼吸有些弱,如果不能自主呼吸的话就要切开气管了!跟了你那么多年总得好好看着,不能让他死了呀!”
权天冥嘴角一抽,冷冷的说了一句,“知道了。”
冷川和冷河看到楚无忧这样怼他们的主子,主子竟然只说了一句‘知道了’,匆匆的扫了两人一眼,低下头谁也没有说话,生怕被权天冥训斥一顿。
楚无忧回到魏王府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了,权天冥命人将冷江抬到长烟阁的东配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