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做戏啊,她都不肯答应吗?”皇上走到权天冥跟前,低头看着倔强的儿子,仿佛不认识了一样,往日冷若冰霜的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抗自己。
“即便是做戏,也要先休了她。难道把她降为侧妃,任凭唐婉儿侮辱吗?父皇,为什么对付一个唐国公非得要儿臣娶他的女儿呢,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?”权天冥眸光中狠厉一闪而过,“请父皇收回成命,儿臣这就派人杀了唐国公!”
权天冥从地上站起来,一撩披风,就要往外走。
“站在,若是只杀了唐国公就能解决问题,还用的着你吗,朕早就动手了。朕意已决,不必多言,回去等着接旨吧。”皇上见商量不通,干脆放弃,到时候直接下旨。
“那儿臣就长跪不起,直到父皇收回成命为止!”权天冥也不在请求,掀开帘子走到院子里跪下了。
权天冥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,李公公偶尔端来一杯热茶给他喝。
宫女、太监、朝臣、侍卫、从他身边经过了无数人,看到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,谁也不敢相劝。
第四日上午太子送走耶律宏光回御书房交旨,看着憔悴不堪的权天冥,终于忍不住上来劝说。
“四弟,你这是何必呢,权宜之计,你就答应了吧。你回去跟你的王妃好好商量,我看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啊?”太子殿下觉得楚无忧知书达理,聪慧端庄,或许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皇兄有所不知,她确实是知书达理,别的事都好商量,唯独这件事不行。”权天冥有些虚弱,声音都小了。
“你看你的身子都快挺不住了,不要再倔强了。”太子拉着权天冥起来,权天冥一把将他推开。
“多谢皇兄关心,臣弟心领了。”
太子没有办法,一甩袖子进了御书房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太子揖手行礼过后,抬头看着眼前的父亲,“父皇,你就别为难四弟了,您看都三天三夜了,再跪下去,四弟怕是要吃不消了。”
“他愿意跪就让他跪!不必为他求情,出去!”皇上瞪了太子一眼,太子没有离去,反而跪下了,“父皇,不如各退一步,父皇下旨让他们和离,然后再赐婚,如何?”
皇上从折子堆里抬起头来,看了太子一眼,没有说话。
“父皇!”
“罢了,罢了,就按你说的办!十月二十一为大婚之日,还有十一日。”皇上为自己的妥协感到气愤,两个儿子竟然联起手来对付自己。
“谢父皇!还请父皇过几日再去魏王府下旨。”
太子起身而去,走到权天冥身边,双手扶着权天冥的胳膊,“四弟快起来吧,父皇答应了,先下旨和离,再赐婚。大婚只是是十月二十一日,十一日之后,我求了父皇,过几日再去你府上下旨,四弟赶快回去跟王妃商议吧,好好给唐国公父女演一出戏。”
权天冥呆呆的看着太子殿下,缓缓的站了起来,因为长时间跪着,腿又摔了一下,太子使劲扶着权天冥才站了起来。
“冷川,愣着干什么,快来扶着,记着回去悄悄的帮四弟准备大婚所用的东西,不要让王妃知道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