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逸一脸犯难的样子,身后还跟着承三和承观,两个弟子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师兄,出什么事了吗?怎么不见承文?”楚无忧推开怀里的静和,“去玩吧,娘亲要和师伯说事情。”
洛白也离开权天冥的怀抱,三小只去一旁玩了。
“师妹,承文不见了。”韩逸将找了一大圈的事情简要的给楚无忧说了一下。
楚无忧也犯了难,“师兄我们要是直接去镇南侯府去找人,若是她不在怎么办,那侯府的人不就知道此事了?”
“你说的也是,去探一探吧,如果没有,再派人出去找。”韩逸自己坐了下来,叹了口气,“这丫头心思重,这几日总心不在焉的,经常做错事,我也说过她几次,就怕她想不开做傻事。”
洛承文对韩逸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,不捅破罢了,那日楚无忧无意中看到韩逸将受伤的洛承文抱在怀里,就知道事情不太妙。
这洛承文跟韩逸朝夕相见的,想要撇开情愫那简直就不可能,这洛承文应该是越陷越深了。
爱一个人有什么错,没错吧?
拒绝一个人也没错。
执念太深就有错了。
“你们那些弟子个个出身都这么好吗?”权天冥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个弟子居然还是侯府的小姐。
“当然不是,半数吧,很多是朝中官员的公子掌珠,当然不止南月国的,还有的是公主皇子呢。”韩逸纠正了一下。
“半数?”这半数之数也够权天冥震惊的了,“忧儿,那他们三个呢?”
“池海是翰州王世子,过几年要回去承袭爵位。其他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儿女”楚无忧淡淡的说,此事她早就知道,只是知道之时惊诧他的出身,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,不论他是何种出身,都是自己的徒弟。
“怪不得说话办事都很周到,原来是翰州王世子啊,南月国唯一的异姓王,那若是将来承袭爵位,比本王的地位也低不了多少啊。”权天冥自顾自的点了点头,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。
“拜了师的弟子都要改名都是这个原因,殿下可明白了?”韩逸苦笑了笑,不是有意瞒他,人家不问,是不能随便说的。
深冬寒气逼人,万物肃杀。
韩逸心里也冰到了极点,拒绝一个女弟子竟然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来,偏偏还不能不管她,不能像权天冥一样潇洒的甩手走人,脚底抹油,真是麻烦透了!
天黑透之后韩逸和楚无忧连同权天冥一起夜探镇南侯府。
偌大的侯府亭台楼阁小桥流水,颇有江南韵味,三人找了半天才找到洛承文的闺房。
镇南侯夫人四十来岁,正在轻声安慰洛承文。
三人一看洛承文有了着落,便返回了洛府,谁知,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。
翌日,楚无忧还没有吃完饭,权天冥也还没有下朝,千阙门戒律堂的人早早的就来了。
吴堂主带着十名弟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洛府正堂前的院中。
来人皆是一身青衣,与其他白衣弟子不同,满身的肃杀之气,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