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诉归哭诉,解决眼前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。余小欢很快就调整了心态:既然没有主角光环护体,那就只能靠本姑娘的智商了!
余小欢冷静下来,直面大娘子,说道:“父亲与我约好了今晚在我这小院子用膳,大娘子若是现在把我打伤了,待会父亲到来,你怎么跟他交代?”
她态度坚决,不容置疑,大娘子差点就相信她说的话了。谁知道张婆婆却在旁边说了句:“老爷今晚要过来用膳,奴婢怎么不知,况且到现在也没有准备晚膳!”
这……余小欢面不改色,心里却已经哭泣:父亲啊,您好不容易疼爱茵儿一次,送来两个下人伺候,怎么也不仔细挑选一下,送来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这困境可叫茵儿怎么破呀?
这时候小竹抬起头说:“是老爷前几天说的,那天张婆婆还没来呢,自然是不知道的。这全都怪奴婢,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记住,请主母责罚。”
大娘子瞧着余小欢一脸坚定的样子,不似撒谎,而小竹帮着说话又自动领罚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真假,于是把气撒在小竹身上,“是该重重责罚的!”反正小竹只是一个奴婢,打残了打死了别人都不敢说她堂堂当家主母半个字的。
“别……”余小欢刚挨了一巴掌,是知道这些老婆子的手腕的,对她一个小姐都敢如此放肆,对付小竹一个没有靠山的下人,岂不是要往死里整呀!余小欢说道:“我院里就这么一个使唤得上的丫头,大娘子你若是把小竹给打伤打残了,那您这个当主母的不还得找花钱找其他人进来么?”
“二小姐说的什么话?”张婆婆讪笑道,“这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和小菊丫头么?”
瞧见张婆婆那张势力的嘴脸,余小欢可没什么耐性使什么好脾气了,趁着两个老婆子把目标转线小竹,她倏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,冷着一张脸说道:“你?你算个什么东西?既然入了我的院子,那我就是你的主子,一个不会护着自己主子的下人,我敢指望你吗?”
张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地扭曲起来,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,进而又变成一副委屈弱小的模样,用衣袖擦着眼周的泪水说:“看来是我这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,连一个小婢女都教训不得了……”
哇,原来几千年前大家就会玩“我弱我有理”这一套了,余小欢总算是又长见识了。
“你少在我面前装弱,你压根就没长一张和蔼的脸皮,也没有炉火纯青的演技,说一千道一万我都不会信你的,而且你今日确确凿凿出卖了我。你在谢府伺候了大半辈子,对谢家的家法家规应当十分熟悉吧,出卖主子的,应当受到什么惩罚呢?”
张婆婆一双贼眼左右闪烁,唯独不敢看向余小欢,却说:“奴婢……奴婢还不是为了二小姐好,二小姐您虽是庶出,但是背后有谢家这样的靠山,本是不愁嫁的,可是要是您做事总是没有规矩,不讲究自己的衣着打扮,不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,被别人知道了,哪个好人家还敢娶你?奴婢处处掏心窝子为您着想,这是本分,不指望二小姐能领这份薄情,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,也不能让小姐随便误会了奴婢不是?”
余小欢听完张婆婆这番“掏心窝子”的话,冷笑道:“哎哟,敢情我还错怪了您老人家不成?”
大娘子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余小欢得意起来,威严地说道:“张婆婆说得句句在理,你这不孝女可别不知好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