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忍着内心的呐喊,盯着水怜月说了一句:“你休要混淆我,我是恨你的!”便向水怜月冲过去。
水怜月一下子想起这么多伤心事,心里也憋屈得很,干脆就接了白雪的招,和白雪打了起来。
“这两个人好奇怪。”小师妹纳闷说,“光流泪也不哭出声音来,光骂人也不敢放声大骂,就连打架也是光顾着打,也不吆喝两声,真是让人难受!”
余小欢心想:是啊!明明心里崩溃得像个疯子,表面上还得尽力克制着,哪怕泪流满面,神情也得若无其事,着实是憋屈!幸好还可以打一架,不然不得憋出内伤来!
白雪向来在青山派众人面前端的稳,尤其是尹元毅面前,她可不愿意被他们看到她崩溃不堪的样子,是以隐忍,哪怕流泪了,都要若无其事一般。而水怜月是拜月教教主,向来冷傲高贵,端的更稳,更加不愿意任何人看到她任何不堪的样子,尤其是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,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慌乱和无措。所以也隐忍着。
两人打着打着,打成了近身搏斗,差点没互相扯起对方的头发来。
就在这时,白雪看到水怜月发髻上插的簪子有些眼熟,便忍不住借着月光又仔细瞧了瞧。
“这簪子……”她抿了抿嘴,没有继续说下去,刚才还在拼命搏斗的手也停了下来。
水怜月自然不会趁人之危打下去。其实,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打累了,不过都想等对方先停手罢了。现在得此契机,何乐不为。
“这簪子什么来路?”胡先来捋着胡子问。
“这还用问,”余小欢不屑地说,“肯定是白雪送给水怜月的呗!”
两人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脸面,又假正经地侧站着,谁也不正面看谁。
白雪努了努嘴,说:“簪子你还留着?”
水怜月不满地说:“打了半天,你才发现!”
白雪语气冲冲地说:“藏身之地,不敢点灯,太黑,看不见!”显然,怪水怜月的拜月教呢。
水怜月斜眼瞪了白雪一眼,懒得计较,接着下一个问题:“那我今日穿女装来见你,你看见了吗?”
余小欢心里乐了,这是两个小孩子在吵架吧?不,这场景一定是配错了音!
“看见是看见了。”白雪终于转过头去,斜眼瞪了瞪水怜月,嗔道,“可你不能换套衣服吗?戴那么好看的珠花,还穿什么黑色袍子,整得老气横秋似的,好不容易变回女儿身,就不能穿得好看点?”
“你是不是傻?”水怜月也怼道,“夜行难道穿白衣?那我恐怕还没飞出拜月宫就被发现了!”
白雪不服:“堂堂拜月教教主,在自己的拜月教城行走,需要躲躲藏藏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