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凉亭内,余小欢陪着老夫人正在说话,突然福安匆匆来报说:“老夫人、二少爷,方才百合花布料店的伙计赶过来说,有人在店铺闹事,事态好像挺严重的。”
余小欢皱眉:“这种小事都要本少爷亲自出马吗?”
福安说:“报信的伙计说,一连三天都遇到这样的事,只怕事情背后不简单。”
老夫人抿下一小口菊花茶,轻轻放下茶杯,抬了一下眼皮,问道:“报信的伙计还在在哪儿?”
福安恭敬说:“小的担心老夫人和少爷还有话要问,就让他在外头侯着了。”
老夫人说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报信的伙计急着小步子进来,恭敬地问候老夫人和二少爷之后,便低头侯着,等待问话。
“说说具体情况。”老夫人语气平缓,却隐约带着威严之气。
报信的伙计不敢多加思索,就答道:“三日前,有个客人带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跑到店里来,张口就骂我们店里卖的是假货,还丢下一匹劣质布料,把店里的客人都给吓跑了。掌柜的迂回了好久都没办法跟他们谈拢,又怕耽误下去影响更多生意,最后不得不赔了十几两银子息事宁人。谁知道,第二天,到今天第三天,连续都有人来闹事,掌柜的才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,于是就差小的来报信了。”
余小欢瞥了伙计一眼,问道:“这么说,还不是同一批人。”
伙计还是埋着头说:“不是,都是些陌生面孔,不然我们也能早些发现的。”
余小欢小事问老夫人:“祖母,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没?”
老夫人微微地罢了罢头。
余小欢明白,回头对伙计说:“你先回去吧,这么远跑过来也挺累的,福安,给伙计赏些茶水钱。”
伙计千恩万谢,就随着福安出去了。
紧接着,老胡又带了一个米店的掌柜进来,掌柜说的情况跟布料店的大同小异。
老胡送走掌柜后,老夫人十分冷静地问:“言儿,你想到了什么?”
余小欢当然明白老夫人这是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干的,有没有怀疑的对象,她当花慎言这么久,来来回回也就得罪过高赐那小少爷一个人,自然是只有这么一个怀疑对象的。可要是他直接告诉老夫人,老夫人知道他行事如此高调,还把知府大人家的爱子给得罪了,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?余小欢他摇头说:“言儿愚钝,想不出来。”
老夫人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,像锥子一样钉着余小欢的眼睛,余小欢心里直发毛。
老夫人把目光移开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最近长进了不少,不再整日喝得大醉,不再流连于烟花之地,也不再结交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朋友,祖母心中很是安慰。”
余小欢心想:原来花慎言以前是这么个德性,教训高赐的时候,我还以为自己把他的形象变坏了呢,哪知道跟真实的他一对比,本姑娘……噢不,本少爷,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