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梁相国冷静地说:“如此说来,那只有郡主这么一个原因了。”
……
余小欢这才意识到,柳府的邀请是要去作诗呀,而不仅仅是见她心心念念的柳莫言那么简单。可是她压根就不会作诗!梁雅清也多年未曾作诗,想偷偷背上一篇都难啊可三日后,花慎言应该也在京城了,那将是一个难得的三人聚首机会,她又怎能错过呢?
安静了一会儿,梁之衡认真地说:“郡主那人,倒真是睚眦必报的,如果这事当真是她为雅卿设计的,那我估计雅卿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”
“你这乌鸦嘴!”梁夫人嗔道。
梁相国却说:“那你的意思是,让雅卿去给郡主出一口恶气?”
梁之衡说:“郡主趾高气扬惯了,雅卿妹妹几次三番压了她的风头,她势必是想把这颜面抢回来的。”
梁夫人若有所思,说:“你的意思是,郡主可能知道你妹妹多年未曾写诗,所以故意以此刁难,让你妹妹当众出丑?”
余小欢心想:反正我又没写过诗,也不会作诗,在诗会上让郡主几分不抢郡主的风头,其实就是以自己的实际能力解决麻烦,何乐不为呢?于是一副很看得开的样子,说:“那我就如她所愿呗!反正冤家宜解不宜结,是不是?”
梁之衡却又认真地说:“现在我担心的是,万一你让了她,她还得寸进尺,那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应对?”
梁夫人也心疼地说:“我舍不得我的女儿受委屈!”
余小欢轻松地说:“娘亲,没事,咱不把这事情看得那么重就行了。”她心想:反正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又不是她,才不在乎什么郡主呢,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了!
三日后,出门前。
梁夫人千叮万嘱:“子恒,你一定要要好好保护你妹妹,寸步不离地!”
梁之衡听多了,有些无奈,调侃说:“女子与男子之间隔着帷幔呢,您这是要我坐到女子区域去,还是雅卿坐到男子区域里来?”
梁夫人瞪了他一眼,嫌弃他没个正经的,转身又叮嘱余小欢说:“乖女儿,到了柳府,你尽量躲着郡主点,要是实在躲不掉,也不用怕的,当着众人的面,娘亲不信她还敢动手。若是她只是想拔得头筹,你让给她便是,这些个虚名,咱不在乎。但若是她有其他什么过分的行为言语,你该击口还是得还击回去。不是咱的错,咱不必受着。”
正合我意呀!余小欢心想,这世上怎能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母亲呢?我有点舍不得还给梁雅清了,怎么办?
余小欢乖巧笑道:“有娘亲这话,女儿再委屈也忍着。”
梁夫人嗔道:“忍什么呀,娘亲才不要你委屈,什么家族荣辱门楣光耀之事,何需你一个姑娘家操心的?”
余小欢心里又想:话虽如此,但既然您提到了,就说明我还得顾着点才是。哎,也罢,在这三六九等的封建社会,我还是忍着点吧,何必跟一个古人计较,要把时间放在二十一世纪,她连块尸骨都找不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