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担心,治好了瑞王,他联合太子对付我们。”
钟离霄赞许地看了一眼沈倾城,点头道:“正是此意。”
沈倾城松了口气,指尖轻轻搔了搔钟离霄面具之外的脸颊。
“这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,医毒不分家,既然我会治病,自然也会留后手,此其一;”
她顿了顿,露出狡黠一笑:“其二,我会将当年瑞王中毒之事和太子与皇后扯上些关联,至于他们怎么揣测,怎么怀疑,这就不关我们事了。”
钟离霄叹了口气,纠结两个字很少出现在他的词典里。
可是此时此刻与他心之所系绑在了一起。
“我们兄弟之间已然泥足深陷,这场权力倾轧的勾心斗角,
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,我不希望你成为我们兄弟争权夺利的无辜牺牲者。”
他很少讲这么长的一段话,也很少用“我”,而不是“本王”。
钟离霄此番开口艰涩:“如若可以,我……”给她一纸休书?让她远离皇城的是非斗争?
钟离霄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将选择权交还给沈倾城。
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,一想到沈倾城会离开,他的心脏便开始收紧。
沈倾城打趣他道:“你这贼船我怕是下不来了,别忘了我嫁给你的第一夜,太子的小舅舅就死在我们新婚房中。”
她接着道:“这个事太子已察觉出端倪,若你休了我,只怕没有靖王府这棵大树,我还没离开京城,便会死在京中。”
她的声音压得极低:“况且我沈倾城有仇必报,不将太子和襄国公府搞垮,难解我心头之恨呐。”
钟离霄眼中闪过一丝温软,他故作凉薄道:“太子与襄国公府同你本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”
沈倾城暗黑情话章口就来:“他们在我夫君头上作威作福,怎么,还不算深仇大恨?”
沈倾城目不转睛盯着别过脸的钟离霄,不愿错过他微微上扬的弧度。
她扑哧一声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