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是被人设局,她越慌乱,反而越容易错失找到洗清自己证据的良机。
碧芜和影一听她话音刚落,立马提气去追,两人不过离去几息,想来走不远。
沈倾城暂时没有管太多,连忙催促钟离霄:“你先跟我进来。”
房内的钟离霂时不时呕出一口黑血,沈倾城已然金针给他封了穴。
沈倾城道:“瑞王中毒了。”
钟离霄拧眉:“我知道。”
沈倾城拿出银针,探了探针眼上涌出的血液,银针微微变黑。
她又再取一次血,银针黑的程度渐渐地变深。
沈倾城瞳孔微缩,找到屋中香炉,直接灭了点香的火星。
她将蔻丹舀起一撮香灰,放在鼻尖轻嗅,脸色一变。
“好毒的计策。”
钟离霄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:“怎么?”
沈倾城指了指针眼道。
“侍女为钟离霂止血的那块布巾上有毒,但只是微量毒素,在它扩散之前,人体可以缓慢排除,不伤及根本。”
“但是加上这香,毒便会迅速扩散,若是我方才迟疑片刻,任由瑞王呼吸这香,他便会立刻毒发。”
“金针封穴也无用。”
这时影一碧芜忽然进入门内。
影一怀中抱着小厮的尸首,碧芜将五花大绑的侍女押了进来。
侍女唇边流血,碧芜将一颗镶着毒囊的牙扔在地上。
然后再将带着血的布巾递交给沈倾城。
“王妃,人赃并获。”
沈倾城拍了拍碧芜的肩:“做得不错。”
沈倾城拿过布巾便嗅,她之前在房中吸过一些“香”
这毒一下子就冲上了她的头。
她呛咳几声,大致知道这毒究竟是个什么配方。
钟离霄上前,一把捏住那丫鬟的下巴:“谁派你来的。”
那丫鬟咽下一口血沫,笑了一声。
“钟离霄,你杀我全家,不得好死!”
钟离霄冷着脸,眼见沈倾城尝毒自己却半分帮不上忙,一阵痛心,他操纵轮椅上去,直接掰断侍女一根指头。
“谁派你来的?”
侍女桀桀怪笑:“你不得好死,也保护不住自己的女人,很痛苦吧。”
钟离霄面沉如水,连掰断了侍女两根手指,她撕心裂肺地同叫,却还是用嘶哑的嗓子在笑。
她眼神好像看向房顶,有那么一刻的缱倦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