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在金銮殿上回话,身躯不自觉地抖,不知道是病的还是被吓的。
“前些日子前去济州的刘、何二位太医回来了,他二人觉着靖王妃治病太过儿戏,便和靖王妃大吵了一架,将靖王妃赶走了。”
“还将靖王妃之前制作的防护服暂时先放着,往后寻个机会让宫人们拿去扔,如今又感染了好几个宫人,但是被二位太医压下来了。
他们说死几个宫人不妨事儿,只要病没过给主子就行,只是昨日,他二人也染病了,传染了整个太医院。”
钟正霆听完,压着怒火道:“胡闹!”
说完他看向钟离霄,复而又瞥过了脸。
“去,宣靖王妃,太医院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直接革职查办。”
钟正霆挥了挥手示意赶紧退朝,先让沈倾城来治病再说。
一个跟过沈倾城治病的小太监换上了防护服,拿出剩在房中的双氧水喷瓶。
将金銮殿中的秽物打扫干净,众臣也纷纷山呼万岁恭送陛下。
瑞王的请辞也因为皇帝这猝不及防地第二次染病打得措手不及。
他愣怔着跪在地上,看着三哥开着轮椅过来。
他想起颜贵妃信上所说,还是心虚地避开与钟离霄对视。
他的三哥忍辱负重多年,是一只蛰伏的凶兽。
他母妃只是在沈倾城身上下了毒,能不能牵制钟离霄是两说,若是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只怕他就算豁出命,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他的人。
钟离霄的脸上无悲无喜:“既然你想卸任,那这个位置谁坐,你想好了吗?”
“……大概,父皇会召回太子?”
钟离霄摇摇头:“罢了,还是先等他病好吧。”
钟离霂道:“怕是又要累着三嫂了。”
兄弟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,寒暄了几句,钟离霂自觉没让钟离霄察觉出异样。
二人及其表面兄弟地告别,别说兄弟之情,可能除却血缘,连欣赏都不会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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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王府与瑞王府,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条路。
钟离霄和圣旨一同到了寻梅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