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因为她对钟正霆点到为止的关照,和不贸然站队的谨慎,她在前朝的腥风血雨中获胜,并且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太后的位置。
年纪稍长的钟正霆也同她关系缓和了许多,隐隐约约有了母子的氛围。
可是她也是不甘心的,她何尝不想掌握实权,又何尝不想满足自己的野心。
她的野心已经深藏了几十年了,她不想藏上一辈子,她不想只做个在后宫不问世事潜心礼佛的太后。
许
许是她面色上的不对被这个年轻后辈看透了去。
江清远对她道:“皇祖母…若将来登基的是我,孙儿还望您能垂帘听政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!”太后骂道:“后宫不得干-政,哀家又岂会坏祖宗的规矩?”
“还有你,这宫中和墙有耳,再这样口无遮拦,哀家也保不住你。”
江清远自是明白太后的意思,他道:“孙儿知错。”
紧接着他又道:“只是皇祖母,难道真的想让别的皇子登上那个位置吗?”
太后道:“无论今后是谁…都得尊哀家为太皇太后。”
“可您最看好孙儿不是吗?”
江清远道:“我文韬武略,身体康健,容貌无损,毫无背景根基也没有站队。”
“只是单单握在您手里的一把刀,您真的没有心动么,皇祖母?”
太后紧紧攥起手帕,阖眸深吸一口气,再次睁开眼时,哪还有曾经那副淡然如水无欲无求的模样?
她问道:“说罢,你要什么?”
江清远将自己秋猎上的计划贴服在太后耳边细细道来,太后听得面色几变。
“这事情若是败露……”
“您相信孙儿,必然能保陛下无虞!”
太后心念电转,连眼瞳闪烁的速度都快了起来。
最后她看着江清远那坚定的眼神,鬼使神差地一锤定音道。
“好,哀家可以帮你,但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哀家会将所有事情推到你身上,根本不会保你。”
江清远脸上露出喜色道:“孙儿知晓,请皇祖母千万放心。”
他低头,眼神冰冷,笑意不达眼底。
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做暗卫上战场拼杀出来的,上天让他吃这么多的苦,凭什么允许一个残废剥夺原本该属于他的位置。